看着曾经高高在上、视人命如草芥的沈王跪在菜市口的处决台上，我心中百感交集。
"后悔吗？"商亦辰突然问我。
我摇摇头："没什么好后悔的。他们罪有应得。"
"我是问，"他转头看着我，"后悔跟着我冒险吗？"
我微微一笑："如果重来一次，我还会做同样的选择。"
行刑结束后，我们并肩而行，走在京城的街道上。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他问。
"我想继续为将军效力，"我真诚地说，"这世上，再没有比将军更值得追随的人了。"
他沉默片刻，忽然说道："你知道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与众不同。"
"哪里不同？"
"眼神。"他笑了笑，"那不是一个奴婢该有的眼神，太过倔强，太过明亮。"
我有些不好意思："我一直以为我伪装得很好。"
"在我面前，你永远伪装不了。"他的语气少有的温柔。
我们走到一座小桥上，他忽然停下脚步："我有件事一直想问你。"
"什么事？"
"你...究竟是谁？"他认真地看着我，"我能感觉到，你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就像...来自另一个世界。"
我愣住了，心跳加速。他怎么会察觉？
"我..."
"不必现在回答。"他微微一笑，"等你准备好了，再告诉我。"
不知是夕阳的映照，还是内心的波澜，我感到脸颊一阵发热。
"好。"我轻声回答。
走下小桥，他突然递给我一个精致的锦盒："送你的。"
我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枚精致的玉佩，上面刻着"宁香"二字。
"谢谢将军。"我小心翼翼地收好。
"别总叫我将军，"他轻声道，"私下里，叫我亦辰吧。"
我心头一跳，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在这个等级森严的世界里，他愿意与我平等相处。
"好的，亦辰。"我轻声道，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温暖。
两个月后，朝廷大刀阔斧地整顿吏治。商亦辰被委以重任，统领边防，防止北狄再次入侵。
临行前夜，我们在他的府邸花园里散步。
"我可能要离开很长一段时间。"他说。
"我知道。"
"你在京中帮我照料一切，若有情况，立刻飞鸽传书。"
"我会的。"我点点头，忽然问道，"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当然，"他微笑，"南苑，你跑去帮那个受伤的士兵。"
"那时我觉得很奇怪，"我说，"小说里的你明明是个冷血反派，为何会关心士兵的死活？"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小说？"他疑惑地看着我。
了，说漏嘴了。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坦诚相告："其实，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来自另一个世界，在那里，你们的故事是一本小说。"
他静静地听我讲述穿越的经历，以及关于《沈王的冷血暗卫》这本小说的内容。出乎意料的是，他丝毫不觉得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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