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站在落地窗前，手指轻轻敲击着水晶杯壁，琥珀色的威士忌在杯中微微晃动。窗外是刘家豪宅精心修剪的后花园，喷泉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他抿了一口酒，感受着酒精滑过喉咙的灼热感。
"小妈，又在偷喝爸爸的酒？"
刘耀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轻佻。宋亚轩没有回头，只是嘴角微微上扬："怎么，大少爷要告发我？"
"那要看小妈怎么收买我了。"刘耀文走到他身旁，身上带着淡淡的古龙水香气。他今天穿了件深蓝色衬衫，领口随意地敞开着，露出精致的锁骨。
宋亚轩侧头看他，目光在他颈间停留了一瞬，又若无其事地移开："你缺什么？钱？车？还是...别的什么？"
刘耀文轻笑一声，突然伸手拿过宋亚轩手中的酒杯，就着他喝过的位置抿了一口："我缺的，小妈未必给得起。"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像两把出鞘的剑轻轻相碰。宋亚轩率先移开视线，转身走向酒柜："你父亲下周回来，记得把头发染回黑色。"
"他告诉你的？"刘耀文的声音冷了几分。
宋亚轩背对着他，给自己重新倒了杯酒："猜的。他每次回来不都要挑你的毛病吗？"
刘耀文没有回应。房间里一时只剩下冰块碰撞杯壁的清脆声响。
"对了，"宋亚轩突然转身，"明天是你生日吧？你父亲让我陪你过。"
刘耀文挑眉："他居然记得？"
"我提醒的。"宋亚轩微笑，"毕竟作为你的'小妈'，总该表示表示。"
"那真是...感激不尽。"刘耀文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讽刺，但眼神却闪烁不定。他走近宋亚轩，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不过小妈，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礼物吗？"
宋亚轩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说说看。"
刘耀文却突然转身走向门口："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他在门前停顿了一下，"对了，晚上我约了朋友，不回来吃饭。"
门关上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格外响亮。宋亚轩长舒一口气，放下酒杯，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上刘耀文嘴唇碰过的地方。
他走回自己的卧室，锁上门，从床头柜最底层取出一个文件夹。里面是刘耀文的各种资料——学校记录、社交账号截图、甚至是他常去场所的监控照片。宋亚轩翻到最新的一页，上面记录着刘耀文最近频繁接触的几个商业伙伴，都是刘氏集团的竞争对手。
"不乖的孩子..."宋亚轩轻声自语，指尖划过照片上刘耀文的笑脸。
与此同时，刘耀文坐在自己的跑车里，拨通了一个号码："查得怎么样了？"
"宋亚轩的背景很干净，几乎找不到破绽。"电话那头的声音说道，"但有一点很奇怪，他在认识你父亲前三个月才突然出现在社交圈，之前的记录几乎为零。"
刘耀文眯起眼睛："继续查，重点查他和我父亲是怎么认识的。"
挂断电话，刘耀文盯着手机屏保——那是他母亲的照片。十年前，她在一次可疑的车祸中去世，而三个月后，他父亲就带回了宋亚轩。
"你到底想要什么，宋亚轩..."刘耀文喃喃自语。
夜幕降临时，刘耀文才回到家中。别墅里静悄悄的，只有走廊的壁灯亮着微弱的光。他轻手轻脚地上楼，却在路过宋亚轩书房时听到了细微的声响。
门虚掩着，透出一线光亮。刘耀文屏住呼吸靠近，从门缝中看到宋亚轩正对着电脑屏幕皱眉，桌上摊开着几份文件。令他惊讶的是，宋亚轩平日总是精心打理的头发此刻随意地散落着，眼镜后的双眼显得疲惫而真实。
就在这时，宋亚轩突然抬头，目光直直地看向门口。刘耀文来不及躲闪，两人的视线隔着门缝相遇。
"进来吧，别在门口鬼鬼祟祟的。"宋亚轩的声音里带着疲惫的沙哑。
刘耀文推门而入，故作轻松地靠在门框上："这么晚还在工作？我父亲知道你这么敬业吗？"
宋亚轩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有事？"
"口渴，下来找水喝。"刘耀文走近书桌，目光扫过桌上的文件，却只看到一堆财务报表，"你呢？深夜加班可不是'小妈'该做的事。"
宋亚轩突然笑了，那种真实的不带算计的笑容让刘耀文一时恍惚："你以为嫁入豪门就能整天购物做SPA？"他合上电脑，"你父亲不在，总得有人盯着公司。"
刘耀文注意到宋亚轩右手无名指上的婚戒不见了。他装作不经意地问："戒指呢？"
宋亚轩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洗澡时摘了，忘了戴回来。"
两人之间的空气突然变得凝重。刘耀文能闻到宋亚轩身上淡淡的檀香混着酒精的气息，看到他衬衫领口露出的白皙肌肤上有一道若隐若现的疤痕。
"你脖子上..."刘耀文不自觉地伸手，却在即将触碰到时停住。
宋亚轩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不早了，去睡吧。"他快步走向门口，"明天...生日宴我已经安排好了。"
刘耀文站在原地，看着宋亚轩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若有所思的笑。
第二天晚上，刘家别墅的餐厅被布置得华丽而温馨。长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中央是一个三层巧克力蛋糕，上面用金箔写着"耀文22岁"。
刘耀文穿着黑色西装下楼时，宋亚轩已经等在餐厅。他今天罕见地穿了一身白色西装，头发向后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比平时更加...可口。
"生日快乐。"宋亚轩递过一个深蓝色礼盒。
刘耀文接过，故意让手指在宋亚轩掌心多停留了一秒："可以现在打开吗？"
得到点头应允后，刘耀文拆开包装，里面是一块限量版百达翡丽手表，表盘背面刻着他的名字缩写。
"这..."刘耀文抬头，眼中是真实的惊讶，"这表至少要提前半年预定。"
宋亚轩抿了一口香槟："我认识品牌方。"他顿了顿，"喜欢吗？"
刘耀文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走到宋亚轩面前，突然伸手抚平他西装上并不存在的褶皱："小妈今天真好看。"
宋亚轩的呼吸明显一滞，但很快恢复平静："别闹，许愿吹蜡烛吧。"
晚餐在一种奇怪的和谐氛围中进行。刘耀文惊讶地发现宋亚轩对他的喜好了如指掌——从最喜欢的红酒年份到对蘑菇过敏这种小事。而宋亚轩则发现，褪去尖刺的刘耀文其实是个风趣健谈的年轻人，他们甚至在爵士乐和古典文学上有不少共同话题。
几杯酒下肚，刘耀文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他解开领口的两颗纽扣，突然问道："为什么是我父亲？"
宋亚轩放下刀叉："什么意思？"
"你年轻，聪明，漂亮..."刘耀文直视着他的眼睛，"为什么选择一个比你大二十岁的老头子？"
餐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宋亚轩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边缘："爱情有时候就是...没有道理可言。"
刘耀文嗤笑一声："我们之间就别演戏了吧。"他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宋亚轩身边，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我知道你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爱。所以...到底为什么？"
宋亚轩抬头看他，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刘耀文能数清他浓密睫毛的根数，能看到他浅褐色瞳孔中自己的倒影。
"你喝多了。"宋亚轩轻声说，却没有推开他。
刘耀文突然伸手扣住宋亚轩的后脑，在他反应过来前，将自己的嘴唇贴了上去。那是一个短暂得几乎称不上吻的接触，却让两人都如触电般分开。
"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日礼物，小妈。"刘耀文退后两步，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现在，我们扯平了。"
宋亚轩坐在原地，手指轻触自己的嘴唇，表情复杂得难以解读。
刘耀文转身上楼，却在楼梯转角处停下："对了，我昨天在你的书房...看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他回头，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关于我母亲的调查资料？真是令人好奇呢，小妈。"
宋亚轩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刘耀文满意地看着他的反应，继续道："明天见...或者不见。谁知道呢？"
回到房间，刘耀文锁上门，靠在门板上长舒一口气。他的心跳快得不像话，不只是因为酒精，更因为那个冲动的吻和最后撒的谎——他根本没看到什么调查资料，但那句话显然击中了宋亚轩的要害。
"游戏越来越有趣了..."刘耀文喃喃自语，手指不自觉地抚过自己的嘴唇，那里还残留着宋亚轩淡淡的唇膏味道。
与此同时，宋亚轩仍坐在餐厅里，面前的蛋糕蜡烛早已燃尽。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没有保存的号码。
"计划有变，"他低声说，"刘耀文可能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是的，加快进度。"
挂断电话，宋亚轩走到窗前，望着花园里盛开的玫瑰。那些娇艳的花朵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妖冶，就像某些不该存在的情感，美丽却带着刺。
"刘耀文..."他轻声念着这个名字，语气中混杂着无奈和某种难以名状的情绪，"你为什么要逼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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