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云密布的早晨，司机林昊揉着发红的眼睛，叹了口气。昨晚的通宵加班让他浑身酸痛，但生活不允许他有丝毫停歇。
"早安，亲爱的乘客。我是滴滴司机林昊，很高兴为您服务。"他机械地念着每天的开场白，同时观察后视镜中这位穿着考究的中年男子。
乘客随意点了点头，目光黏在手机上，忙着发送工作邮件。这是城市中再普通不过的一幕——行色匆匆的上班族，疲惫的服务人员，以及永不停歇的都市节奏。
林昊的车缓缓驶入三环高架桥，晨间高峰期的拥堵让他有些烦躁。广播里播报着枯燥的新闻："近期本市多区出现不明原因的高热症状患者，卫健委发言人表示情况已得到控制，市民无需恐慌..."
"能换个台吗？"后座的乘客突然出声。
"抱歉，马上。"林昊切换到音乐频道，轻柔的钢琴曲填满了车内空间。
车流缓慢前行，林昊透过挡风玻璃看到前方不远处有几辆警车和救护车闪烁着刺眼的警灯。
"前面好像出事了。"他下意识说道。
乘客终于从手机上抬起头："希望不要耽误太久，我九点有个重要会议。"
随着车流接近事故现场，林昊注意到路边有几个医护人员正在处理什么，他们全副武装，穿着隔离服，这在普通交通事故中很少见。
"奇怪，怎么穿成这样..."
就在此时，一声尖利的刹车声打断了林昊的思绪。前方一辆公交车突然失控，猛地撞向路边护栏，车身倾斜，几乎要翻过去。
"什么情况？"后座的乘客终于放下手机，皱眉望向前方。
林昊正要回答，却看到公交车的前门被猛地踹开，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跌跌撞撞地冲出来，他的动作诡异而僵硬，嘴里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声。
更让林昊震惊的是，那人冲出车门后并没有逃离，而是转身扑向刚从公交车上逃出的另一名乘客，像野兽一样撕咬对方的脖子。
"我的天..."
路上瞬间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人群如同受惊的羊群开始四散奔逃。
"快掉头！掉头！"后座的乘客此刻全忘记了他的重要会议。
林昊猛打方向盘，想要转向，却被周围的车辆堵得动弹不得。前方的混乱正在迅速蔓延——更多的人从公交车上逃出，但有些人的行为已经不正常，他们攻击、撕咬着任何能抓到的人。
"下车！我们得下车！"林昊解开安全带，转头对乘客喊道。
"你疯了吗？外面那么危险！"
"待在车里更危险！你没看到吗？那些人..."林昊话音未落，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猛地撞在他的车窗上，狰狞的面孔贴在玻璃上，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双手疯狂拍打着车窗。
"啊！"乘客惊恐地向后缩，紧贴车门。
林昊知道不能再等了。他迅速从储物箱里摸出一把折叠军刀，那是他以前当兵时留下的纪念品，从未想过有一天会真的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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