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晨的电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苏雅，我打听到一些事。"她的声音有些犹豫，"可能......你不会想听。"
"直接说吧。"
"柯璐确实是李康的妹妹，但她和萧远的关系不一般。据公司老员工说，萧远出国留学前，和柯璐有过一段恋情。后来萧远出国，柯璐也去了美国，但不知道为什么分开了。"
"你确定？"我的声音有些发抖。
"是的。听说当年萧远很爱她，甚至说过要等她长大后就结婚。"
我握紧了电话："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放下电话，我感到一阵眩晕。萧远有过一段我全不知道的恋情，而那个人现在又出现在他生活中。照片上的约定，是什么？难道他们约定过重逢？
晚上，萧远回到家，面色疲惫。一进门，他就看到我坐在客厅里，桌上摆着那张照片。
"这是谁？"我直接问道。
萧远看了照片一眼，表情变得复杂："你翻我东西？"
"回答我的问题，萧远。照片上的女孩是谁？"
他沉默片刻，然后坐到我对面："是柯璐，十年前的照片。"
"你们曾经交往过？"
萧远点点头："是的，在我出国前。但那只是年轻时的事了。"
"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
"没必要。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
我拿起照片，指着背面的字迹："那这个约定是什么？"
萧远的眼神闪烁："只是年少轻狂时说的话，没有意义。"
"是吗？那为什么她一回国，你就变了个人？为什么要对我隐瞒她的存在？为什么在她面前，你会露出我从未见过的表情？"
萧远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我："苏雅，有些事情很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清楚的。"
"那就慢慢解释，我有的是时间。"
他转过身，眼中带着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我和柯璐认识很久了，从高中开始。我们......有过一段感情，非常深刻的那种。但后来因为各种原因，我们分开了。我去了美国，她留在国内。后来她也去了美国，但我们已经没有联系。"
"然后呢？"
"三个月前，我在一次商务会议上遇到了李康，他告诉我柯璐要回国了。"萧远停顿了一下，"我承认，我很期待见到她。但那只是因为我们曾经是好朋友。"
"朋友？"我冷笑，"你对其他朋友也会这样关心吗？三个月来频繁联系，接机时送花，深夜陪伴？"
萧远沉默了，这沉默比任何回答都更能说明问题。
"你爱她。"我陈述道，这不是一个问题。
"苏雅，我和你结婚了。"萧远的回答很谨慎，没有直接否认。
"这不是我问的。"我逼视着他，"你爱她吗？比爱我更深？"
萧远坐回沙发，双手抱头："很复杂......我不知道。"
这个回答如同一把利剑，直接刺穿了我的心。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问丈夫是否爱我，而他会回答"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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