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们回家后，她洗了个澡就睡了。

我看着她熟睡的侧脸，心里感到很满足。

我觉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然而，现实总是喜欢给人开玩笑。

就在她回来的第二天，我送餐经过公寓楼下，看到了让我永生难忘的一幕。

我的女友，挽着一个中年男人的胳膊，有说有笑地走进了公寓楼。

那个男人，正是那天我在她手机里看到的头像。

那一瞬间，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我躲在墙角后面，看着他们消失在楼道里。

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但我知道，这绝对不是简单的客户关系。

我感到心如刀割，仿佛被最信任的人背叛了。

我在楼下站了很久，直到天色全黑下来。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沈清的电话。

响了很久，她才接。

“喂，陈昭，怎么了？”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你在哪里？”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我在家啊，刚睡醒。”她说。

我听到她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

“是吗？可是我刚才看到你和一个男人进了公寓。”我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的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你看到了？”她声音很低。

“是。”我说。

“他、他是我的客户，今天过来送文件。”她解释道。

“送文件需要挽着胳膊吗？”我问。

她又不说话了。

“沈清，你告诉我，他到底是谁？”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他、他是我们公司的合作方，也是我的上司。”她说。

“上司？”我感到很讽刺，“上司需要送你回家，还需要和你一起进公寓吗？”

“陈昭，你听我解释……”她说。

“我不听！”我大声喊道，“你告诉我，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们……”她犹豫了。

那一刻，我什么都明白了。

我的心彻底碎了。

我挂断了电话，转身离开了那里。

我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道该去哪里。

脑子里全是沈清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画面。

我觉得自己像个傻瓜，被蒙在鼓里这么久。

我回到那个我们一起租的公寓，打开门，里面一片漆黑。

我没有开灯，走到阳台边，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

我觉得自己像一个被抛弃的孤魂野鬼，在这个城市里无处安身。

沈清回来了，她看到我坐在阳台上，没有说话。

房间里弥漫着尴尬的沉默。

“你都知道了。”她终于开口了。

“是。”我说。

“我们、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她解释道。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哪样？”我冷笑着问。

“他、他只是帮了我一些忙。”她说。

“帮了你一些忙？是帮你解决了房租的问题，还是帮你买了新衣服？”我语气里充满了嘲讽。

她听了我的话，脸色变得苍白。

“陈昭，你别这样。”她说。

“我别哪样？我难道不应该这样吗？”我激动地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沈清，你告诉我，你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