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磊，在市里的夜市摆摊卖烤串，每天从傍晚六点忙活到凌晨三四点，那天晚上我撞上了邪门的事。
那天生意跟往常一样，到了后半夜，人渐渐少了，我正打算收摊，一个穿着黑色长风衣的男人晃晃悠悠地走到我的摊位前。夜市里这个点还有人，倒也不算稀奇，只是这人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也有些空洞。
“老板，来二十串羊肉串。”男人的声音很低，像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一样。
我应了一声，麻利地烤了起来。火光映在他脸上，更显得苍白。我一边烤，一边跟他搭话：“这么晚，还没回家呢？”
男人没说话，只是看着我烤串的动作，眼神还是那样，直勾勾的，看得我心里有些发毛。我赶紧烤好，递给他：“一共六十块。”
男人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沓钱，随手抽了一张递给我。我接过钱，刚想找零，借着灯光一看，手里的钱不对劲。
那根本不是人民币，而是一张黄色的纸钱，上面印着鬼头的图案。我心里咯噔一下，抬头想问个清楚，却发现那男人已经转身，融入了夜市昏暗的灯光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站在原地，手里捏着那张纸钱，一股凉意从脚底板直冲脑门。我做了这么多年夜市生意，各种各样的人都见过，可遇到拿纸钱买东西的，还是头一回。我赶紧把摊位收拾好，心怦怦直跳，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第二天早上，我起来得很晚，迷迷糊糊地吃了点东西，心里还想着昨晚的事。我把那张纸钱拿出来，仔细看了看，确实是冥币无疑。我犹豫了一下，把纸钱扔进了垃圾桶。心想可能是什么恶作剧，或者是那个人精神有问题。
下午，我约了几个一起摆摊的朋友喝茶聊天。我们平时关系都不错，经常互相打听一些消息。老张是卖面条的，他老婆在医院当护士，消息比较灵通。
“最近太平路那边出了点事，听说是出了车祸，死了人。”老张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说。
我心里一动，太平路离夜市不算远，但平时也不常去。我随口问了一句：“怎么回事啊？这么大的事怎么没听广播里说？”
“听说是晚上，一个送外卖的骑电动车闯红灯，撞了一辆小轿车，当场就不行了。”老张压低了声音，“更邪门的是，那辆小轿车的司机，到现在还没找到。”
我听着，心里咯噔一下。送外卖的？晚上？太平路？这些词在我脑子里转了一圈，隐约觉得有些熟悉，但又抓不住什么。
“交警正在查呢，估计也快有结果了。”老张说，“不过夜路还是小心点好，现在晚上什么人都有。”
我点点头，心里却开始不安起来。太平路，送外卖的，夜里……我总觉得这事跟我昨晚遇到的那个男人有什么联系。我回想了一下那个男人的样子，苍白的脸，空洞的眼神，还有那张纸钱……难道他就是那个出车祸的送外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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