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可我还是连累了你。"符瑶声音里带着歉意，"若不是娶了我，你或许..."

"够了！"顾景熙打断她，"过去的事情不必再提。如今我是你的夫君，这便足够了。"

符瑶抬头看着他，眼中带着疑惑："你真的甘心吗？"

顾景熙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握住了她的手。那一刻，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悄然改变。

翌日，符雯出嫁，整个府邸喜气洋洋。符瑶勉强支撑着为姐姐送行，目送着花轿远去，心中五味杂陈。

忽然，她感到一阵眩晕，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后倒去。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她感觉到一双强壮的臂膀稳稳地接住了她。

再次醒来时，符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顾景熙正坐在床边，面色凝重。

"大夫说你太过劳累，需要好好休息。"顾景熙声音低沉，"以后不要再这样逞强了。"

符瑶轻轻点头，突然注意到顾景熙手中拿着一封信函："这是？"

顾景熙犹豫了一下，才道："虎骑营的选拔通知，三日后便要出发前往边关参加考核。"

符瑶心头一紧："那...你准备去吗？"

"我不去了。"顾景熙放下信函，"你现在病情加重，我不能离开。"

符瑶眼眶微红："不，你必须去。这是你的梦想，你的机会。我...不能成为你的羁绊。"

顾景熙看着她苍白的脸庞，心中百感交集："可是..."

"没有可是。"符瑶强撑起身子，"我会等你回来。"

顾景熙沉默许久，终于点了点头："我会尽快回来。你要照顾好自己。"

符瑶微笑着："我会的。"

她没有告诉他，大夫其实说过，她的病情恶化得很快，或许...撑不到他回来的那一天。

（四）

顾景熙离开后，符府渐渐冷清下来。符丞相整日忙于朝政，符雯入住东宫，府中只剩下符瑶一人。

她的病情时好时坏，但总体而言是每况愈下。她开始准备后事，将自己的心事一一记在日记中，希望有朝一日顾景熙回来，能够看到。

这一日，符雯突然来访，带来一个惊人的消息。

"妹妹，太子赐了一剂灵药给我，说是西域进贡的奇珍，可治百病。"符雯取出一个精致的玉盒，"我想着你的病，便求太子将此药给了我，或许对你有用。"

符瑶看着玉盒，心中涌起一丝希望："此药当真有效？"

"太医说，此药对体弱之人大有裨益，只是...也有风险。"符雯犹豫道，"若是体质不合，反而会适得其反。"

符瑶沉思片刻，终于接过玉盒："我会考虑的。多谢姐姐。"

符雯离去后，符瑶将玉盒放在桌上，久久凝视。若是服下此药，或许能够好转，等到顾景熙归来；若是失败，怕是连见他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了。

就在她犹豫之际，一位家仆匆匆来报："少夫人，有边关急报！"

符瑶心头一震，接过信函，手指微微颤抖。打开一看，上面只有短短几行字：虎骑营选拔途中遭遇敌袭，伤亡惨重，顾景熙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