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忍不住冷笑："阿姨，我和陆明已经分居了，我凭什么要出这个钱？"

"你怎么这么狠心！小雯还是个孩子，她不是故意的！"

"她已经十五岁了，不是三岁，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我坚定地说，"而且，陆明每个月挣的钱不少，为什么要我出？"

"他的钱都用来还房贷和养家了，哪有闲钱？"婆婆急了，"你不是一直说爱森森吗？小雯是他的姑姑，你就忍心看着她被起诉？"

我深吸一口气："阿姨，我爱森森，但这不代表我要无条件地付出一切。小雯的事，让陆明自己处理吧。"

挂断电话后，我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过去的我，一定会因为各种原因而妥协，但现在，我终于学会了说"不"。

那晚，我带森森去了他最喜欢的餐厅庆祝他期中考试取得好成绩。看着他开心地吃着冰激凌的样子，我知道，我的选择是对的。

就在这时，陆明突然出现在餐厅门口，脸色阴沉。

"好啊，你们母子俩倒是过得挺滋润的！"他走到我们桌前，冷冷地说。

森森看到父亲，立刻放下勺子，低下了头。

"有事吗？"我平静地问道。

"小雯的事你听说了吧？二十万，你得给我出一半。"陆明开门见山。

"为什么？"

"因为我们还没离婚，共同财产共同承担！"

"那你怎么不想想，森森的学费、生活费都是我一个人在负担？"我反问道。

陆明一时语塞，随即转变策略，对森森说："森森，你想不想回家住？爸爸给你买了新的游戏机，比你妈妈能给你的好多了。"

森森看看我，又看看陆明，犹豫不决。

"林倩，你别太过分了。"陆明压低声音威胁道，"别忘了，这房子是我父母买的，离婚的话你一分钱也别想得到。而且，法院未必会把抚养权判给你。"

我冷笑一声："是吗？那我们就走着瞧。"

陆明见威胁不起作用，突然拉住森森的手："森森，跟爸爸回家。"

"你干什么！"我一把拉回森森。

"我带我儿子回家有什么问题？"陆明提高了音量，引来周围食客的注目。

"爸爸，我想和妈妈在一起。"森森突然开口，声音虽小但很坚定。

陆明脸色一变："你这孩子怎么回事？被你妈洗脑了？"

"没有人洗脑我，"森森说，"只是和妈妈在一起，我可以安静地睡觉，不会被吵醒；我可以好好写作业，不用被迫陪小雯阿姨玩游戏；我可以吃到我喜欢的食物，不用看着别人吃我最爱的那一份..."

听着森森的话，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原来，他记得所有的委屈，只是一直没有说出口。

陆明显然没想到儿子会这么说，一时间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最后，他恶狠狠地丢下一句"你们等着"，转身离开了餐厅。

回家的路上，森森紧紧握着我的手："妈妈，我们以后都不回去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