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遇上王八蛋。
都说了今天天气潮湿，我的湿敏性鼻炎又会发作，但母亲还是执意让我去见这个好友的亲戚介绍的男人。
约的地点是商场旁边的咖啡厅，我踏进门的那一刻就后悔了——空气里弥漫着的浓郁咖啡香气让我的鼻子瞬间开始发痒。
坐在角落的男人朝我挥了挥手。梁辉，三十二岁，事业单位工作，家境不错，还有一套房子——这是母亲摸着我的脸，几乎要把我推出家门时反复叮嘱的"优质条件"。
"你好，我是林小雨。"我坐下时，努力控制自己不要打喷嚏。
"我知道你是谁，你今天迟到了十五分钟。"梁辉看了看手表，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却让我感到一丝不适。
"抱歉，路上有点堵。"我撒了个谎，其实是我在楼下犹豫了很久要不要上来。
梁辉点点头，目光在我脸上扫视："照片上看你比较瘦，现实中好像胖了一点。"
我瞬间噎住，这才刚见面就开始评价我的体重？但为了给母亲一个交代，我忍住了起身离开的冲动。
"我去点杯咖啡。"
"等一下。"梁辉叫住我，"我已经帮你点好了，摩卡，女生都喜欢甜的吧？"
不等我回答，服务员就端上了一杯摩卡。我强忍住想告诉他我其实更喜欢美式的冲动，毕竟第一次见面，给彼此留个好印象也是应该的。
"谢谢。"我勉强微笑。
"不客气，二十八块钱。"梁辉掏出手机，"我扫你还是你扫我？"
我:"……"
这是在向我收咖啡钱？我诧异地看着他。
"怎么了？"梁辉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现在不都讲究男女平等吗？你应该为自己的消费买单。"
"好的。"我拿出手机扫了他的付款码，心里把母亲骂了个遍。
喝了口甜得发腻的摩卡，我开始发自内心地后悔今天的决定。随着咖啡厅里的香气越来越浓，我的鼻子痒得不行，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阿嚏！"
"哎呀，你不会是感冒了吧？"梁辉立刻往后仰，离我远了些，"现在这个季节要特别注意卫生啊，我前段时间刚体检过，各项指标都很好。"
"不是感冒，是过敏。"我揉了揉鼻子。
"过敏啊……"他若有所思，"那你们家有什么遗传病吗？我听说过敏体质的人生出来的孩子也容易过敏。"
我:"……"
这才第一次见面就开始考虑遗传问题？
"我只是对某些气味过敏，不是什么大问题。"我试图转移话题，"听说你在事业单位工作？"
"对，稳定、有保障。"梁辉得意地点点头，"不像你们这些在公司的，朝不保夕的。我们单位就算躺平也不会被裁员。"
我在一家设计公司工作，确实没有他说的那么稳定，但被人这么明目张胆地贬低还是很不舒服。
"每个行业都有每个行业的优势。"我平静地回应。
"那当然，但是结婚生子，还是稳定重要。"梁辉喝了口咖啡，"说到这个，你今年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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