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前迈了一步，我感到一阵窒息的恐惧。
"不过没关系，计划可以调整。"他的声音变得冰冷，"既然温和的方式行不通，那就只能采取一些…极端的措施了。"
我知道自己处于极度危险之中。如果不想办法逃脱，我可能会步林深的后尘。
"你不可能得逞的。"我强装镇定，"警方已经怀疑你了，张警官有足够的证据。"
"张警官？"他嗤笑一声，"那个所谓的交通事故调查人员？他根本不是警察，小语。"
我的心一沉："什么意思？"
"他是林深的合伙人，或者说，共犯。"他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他们一起策划了这个骗局，只是计划中途出了点小差错。"
我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你在胡说！"
"不信？"他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录音中，张明的声音清晰可辨：
"计划进行得如何？她相信你了吗？"
"全信任。她认为她的丈夫遭遇了意外，而我是来调查真相的警察。"
"很好。继续保持这种状态。一旦她签署了那些文件，我们就可以……"
录音到此结束。我感到一阵晕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看来你的'救星'也不过如此。"他冷笑道，"现在，你明白自己的处境了吗？"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理解这复杂的局面。如果张明不是真正的警察，那他是谁？他和这个假林深是一伙的，还是另有图谋？我该相信谁？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配合你。"我咬牙道。
"你会的。"他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药瓶，"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就是让你相信林深死亡的秘密武器——一种能够干扰记忆的药物，我们在你的饮食中持续添加了三天。"
他晃了晃药瓶："这种药物能让人对特定事件产生虚假记忆，而且非常逼真。车祸、医院、葬礼…这些都是药物作用下的幻觉，小语。它们从未发生过。"
我的世界崩塌了。如果这是真的，那我所经历的一切——那撕心裂肺的痛苦，那生离死别的绝望——全都只是药物诱导的幻觉？
"不可能…"我喃喃道，"那感觉太真实了…"
"科技的力量。"他得意地说，"而现在，我需要你继续服用这种药物，直到你彻底接受我作为'林深'的存在。"
他向我逼近，手中的药瓶已经打开。
我知道，一旦再次被药物控制，我可能永远无法找回真相。无论代价多高，我都必须逃脱，必须找出真正的林深是死是活。
就在他即将抓住我的瞬间，我一把推开茶几上的台灯，趁着突如其来的黑暗，向门口冲去。
"站住！"他在身后怒吼，但我已经夺门而出，跑进了黑夜之中。
在生死存亡的关头，我只有一个念头——逃离这个噩梦，找出真相，无论它多么残酷。
12
我疯狂地奔跑在漆黑的街道上，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和我的泪水混在一起。我不知道该去哪里，只知道必须远离那个冒充林深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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