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那不是林深葬礼的前一天吗？我明明记得那天我通宵整理林深的遗物，根本没有和他父母吃饭。
"啊，对，我想起来了。"我干笑两声，"妈，那我先不打扰您了，回头再聊。"
挂断电话后，我坐在沙发上，感到一阵眩晕。
不仅是林深，就连他的父母也表现得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难道真的是我疯了，产生了林深死亡的妄想？
不，不对。我清楚地记得葬礼上林母痛哭失声的样子，记得林父强忍悲痛的表情。那不是幻觉，绝对不是。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再做最后一个测试。
我拨通了徐明的电话，他是林深最好的朋友，也是第一个告诉我林深出事的人。
"喂，小语？"徐明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徐明，我想问你件事。"我直接切入主题，"林深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啊，昨天还一起打了球。"徐明似乎有些疑惑，"怎么了？你们吵架了？"
"没有。"我犹豫了一下，决定直接问，"徐明，你记得三天前那场车祸吗？"
"什么车祸？"徐明听起来更困惑了。
"就是…林深出的那场车祸。"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小语，你没事吧？林深好好的，没出什么车祸啊。"
我的手开始颤抖。连徐明也不记得了吗？
"好吧，可能是我记错了。"我勉强说道，然后匆匆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我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惧和孤独。所有人，包括林深的父母、他的好友，甚至是我的手机记录，都在告诉我一个事实：林深没有死，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
但我的记忆是如此清晰，如此真实。我记得医生宣布他死亡的那一刻，记得整理他遗物时的心痛，记得葬礼上每一个细节……
这些记忆怎么可能是假的？
除非……除非我疯了。
或者更糟糕的可能——某个我不知道的人或事，正在操纵着我的现实。
4
我看了看时间，才上午十点。林深说他晚上才会回来，我有大把时间可以继续调查。
我决定去医院，林深被送去的那家医院。如果他真的出了车祸，医院应该会有记录。
我换好衣服，正准备出门，门铃突然响了。
透过猫眼，我看到一个陌生男子站在门外。他穿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看起来三十多岁，神情严肃。
"请问是林太太吗？"当我开门后，男子开口问道。
"是的，我是林小语。您是？"
"我叫张明，是交通意外调查部门的。"男子出示了一个证件，"我们最近在调查一起车祸，想向您了解一些情况。"
我的心跳加速。车祸？是林深的那起吗？
"请问，您丈夫最近有没有出过车祸？"张明直接问道。
我警惕起来。如果我告诉他林深死了，而事实是林深还活着，他会不会认为我精神有问题？但如果我说林深没事，又会错过可能的线索。
"您具体是在调查什么车祸？"我试探性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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