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听过一个故事，讲的是一个被囚禁在深山里的老人，他能用一种特殊的频率指挥山里的野兽，狼、熊、甚至毒蛇，都会听他的号令。当时只觉得是天方夜谭，野史传说，现在想来，那老人也许并非是“指挥”，而只是找到了野兽体内某种“服从”的开关，然后轻轻拨动了一下。
服从是群体动物刻在基因里的本能，人也一样。当你感觉到无法抗拒的指令，别怀疑它。
我是个私家侦探，干这行五年，只接过一桩没法结案的案子。委托人消失了，线索断了，只剩下一个诡异的谜团，像个活物一样缠绕着我。
那天接到电话，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颤抖，对方自称姓林，要委托我找人。约在咖啡馆见面，来的是个年轻女人，化着很淡的妆，眼神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疲惫。
“我要找我双胞胎哥哥，林凡。”她递过来一张照片，上面是个笑容阳光的年轻人，和她眉眼间确实有几分相似。“他失踪了，快两个星期了。”
这很寻常，失踪案我接过不少。我问了一些常规问题，她哥哥的职业、社交圈、最后出现的时间地点。林小姐回答得很仔细，却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她说话时，双手会不自觉地绞在一起，眼神也时不时瞟向咖啡馆的门口，像是害怕什么人出现。
“他……他有时候会变得很奇怪。”犹豫了一下，她才补充道，“像是变了个人，说话做事，全不像他自己。”
我追问下去，她却摇了摇头，不愿多说。只强调哥哥失踪得很蹊跷，没有任何征兆。
离开咖啡馆后，我开始着手调查。林凡是一家小型公司的职员，人缘不错，也没听说有什么仇家或财务纠纷。他的同事和朋友都说他是个开朗随和的人，只是偶尔会显得心事重重。
我去了林凡的公寓，一个干净整洁的小两居。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遗书之类的东西。像是突然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在书桌上，我发现了一本日记。本子很旧，字迹有些潦草，但内容却让我心头一沉。
日记里记录了林凡近半年的生活，前半部分很正常，工作、聚会、和朋友的日常。但从大概两个月前开始，日记的内容变得越来越混乱，充斥着恐惧和不安。
“我好像不是我自己了。”
“有另一个声音在我脑子里说话。”
“我做了些事，我无法控制自己。”
“那个开关，到底是什么？”
日记最后几页，写满了“恐惧”和“失控”的字眼，字迹也越来越扭曲，像是写字的人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看日记，我立刻联系了林小姐，把情况告诉了她。她听后沉默了很久，才低声说道：“我早该告诉你的，他确实说过类似的话，但我觉得是他工作压力太大，没往心里去。”
她告诉我，林凡之前曾经去看过心理医生，医生诊断是轻度抑郁，开了些药。但她哥哥觉得没用，没吃几天就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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