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不跟你说了。”沈巍匆匆挂断了电话。
我站在茶水间里，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只觉得浑身冰凉。结婚这些年，这样的对话已经发生了无数次。每次都是以我的无奈和妥协告终。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
2
回到办公室，我继续赶方案，但心思已经全飘散了。脑子里不停地回想着沈巍的话，以及他父母对沈悦的无条件偏爱。
沈巍家重男轻女思想严重，虽然沈悦是女孩，但因为是最小的孩子，从小就被宠得无法无天。而沈巍作为长子，更是被灌输了要照顾妹妹的“责任”。
刚结婚那几年，沈巍还只是偶尔补贴一些。后来，随着沈悦年龄增长，她的要求也越来越多，越来越离谱。从买名牌包包到出国旅游，再到现在的创业资金，沈巍总是毫无保留地满足她。
我试图和沈巍沟通，希望他能分清楚主次，把家庭放在第一位。但每次都以争吵收场，他总是指责我冷血、不近人情，不懂得手足情深。
我也曾和婆婆公公谈过，希望他们能管管沈悦，让她独立一些。但他们的态度更让我心寒。婆婆说：“沈悦还小，不懂事，你们当哥哥嫂子的多担待点。”公公则直接说：“沈悦是我们家的宝贝，你们赚那么多钱，帮衬一下妹妹怎么了？”
在他们眼里，我这个儿媳妇，更像是一个提款机和免费保姆。
傍晚，我接儿子放学回家，沈巍已经回来了。他坐在沙发上，一脸疲惫，手里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和谁聊天。
我把儿子的书包放下，去厨房准备晚饭。儿子坐在餐桌旁，拿出画笔和画纸，开始画画。
“沈巍，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我一边洗菜一边问。
“心烦，不想待在公司。”他头也不抬地回答。
“是因为沈悦的事情吗？”
他放下手机，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烦躁：“别提她了，我现在听到她的名字就头疼。”
我走到他身边坐下：“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她会让你头疼？是不是因为你们一直纵容她，让她没有学会独立生活的能力？”
沈巍叹了口气：“我也知道她这样不好，可是……可是她是我的妹妹啊。”
“是妹妹没错，但她也是一个成年人，她有自己的责任和义务。你这样无原则地帮助她，只会害了她。”我语重心长地说。
“我知道，我知道。”他揉了揉眉心，“可是妈刚才打电话又催我，让我再给沈悦打点钱，说她网店的货款马上就要到期了。”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你答应了？”
他犹豫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我不帮她，谁帮她？”
我看着他，眼神复杂。他不是不明白，只是他被传统的观念和亲情的绑架束缚得太深，无法挣脱。
“沈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轻声说，“我们的积蓄已经不多了，如果你再这样补贴下去，我们自己的生活都会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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