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说的？"我终于在一次汇报后问他。

"没有，"他避开我的目光。"只是觉得这活干得挺没意思。"

"别告诉我你对她动真情了。"

"怎么可能，"他笑了笑。"只是觉得有点过分了。她和陈景明描述的全不同，一点也不像会'窃取'别人技术的人。"

我耸耸肩。"客户给钱，我们办事，不需要评判对错。再说了，你又不是真要跟她过一辈子，演这场戏，拿钱走人。"

"也是，"张晓点点头。"还有三周，我会按计划成。"

然而，事情出现了意外转折。

一天晚上，张晓和林微雨在她家共进晚餐。泷微雨破天荒地做了一桌菜，还开了瓶红酒。

"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张晓笑着问。

林微雨摇头，但眼中有种难以掩饰的期待。晚餐后，她拿出一个文件夹。

"我想和你谈一个正式的合作。"她说。"我最近开发了一个新的安全防护系统，如果我们联手，可以把它做大。"

张晓翻开文件，里面是详尽的商业计划和技术方案。这远不是一时兴起的想法，而是经过长时间构思的项目。

"你是认真的？"张晓惊讶地问。

"这三个月来，我发现你的专业能力和为人都值得信任。"林微雨微微低头。"更重要的是，我想和你一起面对未来...不只是工作上的伙伴。"

张晓手中的文件微微颤抖。"微雨，我..."

那晚，张晓没有向我汇报。第二天，他发来简讯说需要暂停计划，要重新考虑。

7

"你疯了吗？"我在咖啡厅压低声音质问。"合同签了，钱收了一半，你现在要退出？"

张晓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我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她不是陈景明描述的那种人。这整个计划可能都建立在一个谎言上。"

"你怎么确定她不是在演戏？"我反问。"商界女强人，能走到今天的位置，怎么会单纯到这种地步？"

"我去查了她的公司，"张晓说。"一家小型咨询公司，大多是提供维护服务，收入稳定但绝对不会有陈景明说的那么高的估值。她住的公寓也很普通，家具简单到几乎寒碜...这不像一个身价上亿的CEO。"

我皱起眉头。"那陈景明为什么要撒谎？"

"我不知道，但我打算找出真相。"张晓的眼神坚定。"在那之前，我不会再去伤害她。"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陈景明发来的信息：「进展如何？还有十天时间，到期我需要看到结果。」

我放下手机，叹了口气。"你要查就查吧，但别把自己陷进去。记住，这只是一份工作。"

接下来的几天，张晓白天继续与林微雨见面，假装一切如常，晚上则秘密调查陈景明和林微雨的过往。

终于，在翻阅了大量的公开记录和新闻报道后，真相逐渐浮出水面。

"找到了，"张晓兴奋地向我展示一份三年前的商业周刊。"陈景明确实创立了那家软件公司，林微雨是核心开发人员。但公司上市后，是陈景明把林微雨踢出了局，而不是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