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两天，三天...一周过去了，他的座位始终空着。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连班主任也只是简单地说他请了长假。

我的桌上不再有巧克力，教室里似乎少了些什么。我试着给他发信息，但没有回应。

林小雨安慰我："也许他父亲真的调动工作了，他来不及告别。"

又过了一周，班主任宣布孙予风因为家庭原因转学了。班上有人欢呼，有人议论，但只有我和林小雨沉默不语。

时间一天天过去，我渐渐接受了孙予风已经离开的事实。高三的学习压力越来越大，我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备考中，努力不去想那个送我巧克力的男孩。

高考结束的那天，我收到了一个包裹，里面是一盒巧克力和一张纸条："对不起，我没能说再见。"

没有署名，但我知道是谁寄来的。纸条背面写着一个地址和时间："如果你愿意，毕业典礼后来找我。"

毕业典礼那天，我按照纸条上的地址来到了一家小咖啡馆。孙予风坐在角落的位置等我，看起来比离开时瘦了不少。

"你来了，"他微笑着说，"我以为你不会来。"

"为什么突然离开？"我问道，内心五味杂陈。

"我得了一种罕见的心脏病，"他平静地说，"必须立即去北京治疗。医生说情况很不乐观，我不想让你为一个可能随时离开的人伤心，所以选择了不告而别。"

我惊讶地看着他："现在呢？你的病情..."

"经过治疗，暂时稳定了，"他说，"但医生说我随时可能发病，生命无法保证。所以，我不敢对你许下任何承诺。"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他："这是我给你准备的毕业礼物。"

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巧克力，包装和他曾经送给我的一模一样。

"我答应你，无论未来如何，我都会陪着你，"我说，声音有些颤抖，"就像你的巧克力陪伴了我整个高中。"

他眼中闪烁着泪光，轻轻握住我的手："可是我不知道我还能陪你多久..."

"无论多久，我都不会后悔，"我坚定地说。

我们在咖啡馆聊了很久，分享各自的大学计划。他被北京一所大学录取，可以同时接受治疗；而我考上了同城的另一所学校，这意味着我们可以经常见面。

离开咖啡馆时，夕阳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突然停下脚步，轻轻吻了我的额头："这是我欠你的第一个吻，希望以后还有机会还你更多。"

大学开学前的那个夏天，我们几乎每天都见面。他带我去他最喜欢的钢琴室，为我弹奏他创作的新曲子；我陪他去医院做检查，在等候室里为他朗读我最爱的诗歌。

然而，命运并没有给我们太多时间。开学前一周，我接到医院的电话，说孙予风突发心脏病，情况危急。

第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