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一个人也挺好的。”
沈煜明似乎没听出我话里的深意，只是淡淡地说：“别矫情了，早点睡吧。”
“沈煜明。”我叫住他。
“嗯？”
“你……真的爱过我吗？”这个问题，我藏在心里很久了，久到连我自己都快忘记了它的存在。
这次，电话那头沉默了更长的时间。我能听到他轻微的呼吸声，每一下都像针一样刺痛我的心。
最终，他给出的答案，轻描淡写，却将我彻底打入深渊。
“别多想，我很忙。”
忙。又是这个理由。他的忙，总是留给工作，留给他的过去，唯独不留给我。
我笑了笑，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好，我知道了。”
我挂断电话，瘫坐在床上，身体像是被抽空了力气。那条陌生的消息，像是一根导火索，瞬间点燃了我内心深藏的怀疑、委屈和不甘。
他为了她，连命都不要。
我呢？我为了他，连自己都快不要了。
（二）
那条消息像是一个诅咒，缠绕着我的思绪，让我无法安心工作。出差期间，我总是心不在焉，脑子里反复回响着那句话，以及沈煜明冷漠的回应。
我开始忍不住去搜索那个名字——林清。沈煜明大学时期的女友，那个让他念念不忘的女人。
网络上的信息不多，零星的照片里，她笑容明媚，眼神灵动，确实是个很吸引人的女孩。我甚至找到了她当年参加学校艺术节的表演视频，她在台上翩翩起舞，像一只轻盈的蝴蝶。
那时候的沈煜明，就坐在台下，目光追随着她，眼神里是藏不住的爱意。
我一条一条地翻看那些旧帖子，看着他们的合照，看着他们的留言，看着那些记录着他们甜蜜过往的文字。
越看，心就越痛。
原来，他曾经那样热烈地爱过一个人。那种爱，是我从未在他身上感受到的。
他给我的，总是带着一丝克制，一丝疏离，仿佛随时准备抽身而退。
我开始回想我们在一起的点滴，那些曾经让我感到甜蜜的瞬间，现在看来都带着一丝苦涩。
他说喜欢我做的菜，是因为林清不怎么会做饭吗？
他说我穿这件衣服很好看，是因为林清也穿过类似的吗？
他说喜欢我的性格，是因为我足够独立，不会像林清那样依赖他吗？
每一个疑问，都像一把刀，在我心上割开一道口子。
我意识到，或许从一开始，我就是林清的影子，是她离开后，沈煜明用来填补空缺的替代品。
这个念头让我感到一阵恶寒。我付出了所有的真心，所有的努力，到头来却发现自己只是一个可悲的替身。
出差的任务成得很糟糕，我犯了一些低级错误，被领导批评了。我没有辩解，只是默默地接受。
回到酒店，我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脑子里一片混乱，像是一团理不清的毛线。
我想到了朋友小雅，她是我最好的闺蜜，一直都知道我跟沈煜明的事情。我拿起手机，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拨通了她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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