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气氛截然不同，阴冷潮湿，墙壁上的灯光昏暗不明。走廊尽头是一扇铁门，门前站着一名宪兵。

"有何贵干，长官？"宪兵拦住了顾林。

"特别审讯，"顾林冷冷地说道，"带我去见最新抓来的犯人。"

宪兵显得有些犹豫："恕我冒昧，长官，但我没有接到任何通知。"

顾林故作恼怒："你是在质疑我的权限吗？这是最高级别的命令！如果因为你的阻拦耽误了审讯，你知道后果！"

宪兵被顾林的气势所慑，连忙道歉："对不起，长官。请跟我来。"

他打开铁门，带着顾林走进一条长长的走廊。两侧是一间间审讯室，不时传出凄厉的惨叫声。

最后，宪兵停在了走廊尽头的一间特殊审讯室前："犯人在这里，长官。不过，特高课的人正在审讯他。"

顾林心头一紧，但面上不露分毫："打开门。"

宪兵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掏出钥匙，打开了审讯室的门。

门一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西装男子被绑在一张椅子上，浑身是血，已经奄奄一息。房间里还有两名日本特高课的军官，正在进行残忍的审讯。

"你是谁？"其中一名军官转过身来，用日语质问道。

顾林镇定自若地回答："山本一郎中尉，东京特派。犯人情况如何？"

"顽固不化，"军官冷笑一声，"但再强的意志也有崩溃的时候。"

顾林走到西装男子面前，对方已经奄奄一息，但还保持着意识。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认出了顾林，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我需要单独审问他，"顾林对两名军官说道，"东京方面有特殊指示。"

两名军官对视一眼，显然对顾林的出现感到意外和不满。

"我们没有接到任何通知，"其中一人说道，"请出示你的特别授权。"

顾林从口袋中取出一份文件递给他们。两人仔细查看着文件，眉头越皱越紧。

"这份授权书是真的，"其中一人不情愿地承认，"但我们必须向上级汇报。"

"当然，"顾林点点头，"但请允许我先开始工作。时间紧迫，东京方面等着结果。"

两名军官犹豫了一会儿，终于点头同意："我们会在外面，有任何需要随时呼叫。"

他们离开审讯室后，顾林立刻锁上门，来到西装男子面前，轻声问道："能听见我说话吗？"

西装男子艰难地点了点头。

"名单在哪里？"顾林急切地问道。

西装男子咳嗽了几声，声音微弱地说道："...内...内层衣服...缝里..."

顾林小心地检查西装男子的衣服，在内衬的缝隙里发现了一个薄薄的纸卷。他迅速取出，打开看了一眼，确认这就是真正的名单。

"我必须带你离开这里，"顾林说道，"还能走吗？"

西装男子苦笑一下："怕...怕是不行了...你...你带着名单走...别管我..."

第1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