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得分开走，"顾林迅速说道，"这样风险小一些。你把名单给我，我们在安全屋会合。"

西装男子犹豫了一下，最终从内袋中取出一个小信封递给顾林："小心些，这比你想象的要重要得多。"

顾林接过信封，塞进衣服内侧的暗袋："安全屋的位置你清楚吗？"

西装男子点点头："知道，东面那座废弃工厂是吧？"

顾林愣了一瞬，因为老人告诉他的安全屋在西面，不是东面。他心中警铃大作，但面上不露分毫："对，就是那里。你先走，我断后。"

西装男子拍拍顾林的肩膀："保重。"然后转身消失在雨幕中。

顾林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气，快步朝相反的方向走去。他现在几乎可以确定，西装男子有问题。

雨越下越大，顾林的衣服已经湿透了。他拐进一家小旅馆，花钱租了一个房间。

关上门后，顾林立刻取出那个信封，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确实是一份名单，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一些人名和代号。但让顾林感到奇怪的是，这些名字他几乎都不认识，而且格式和编排方式也与组织通常的做法不同。

顾林的心沉了下去——这是一个陷阱。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顾林警觉地将名单藏好，悄无声息地走到门边。

"谁？"他轻声问道。

"是我，开门。"是那位钟表店老人的声音。

顾林打开门，老人快步走了进来，脸色铁青："出事了！"

"我知道，"顾林冷静地回答，"西装男是内鬼。"

老人惊讶地看着顾林："你怎么知道？"

"他说安全屋在东面，而你告诉我在西面。"顾林取出那份名单，"而且这份名单明显有问题。"

老人接过名单看了看，脸色更加难看："这是一份假名单，目的是引我们上钩。真正的情报和人还在他手上。"

"那现在怎么办？"顾林问道。

老人思索片刻："他不知道我们已经识破了他的身份，这是我们唯一的优势。你必须假装上当，按照他说的去东面的工厂。"

"这太危险了，"顾林皱眉道，"那里肯定设下了埋伏。"

"正因如此，我们必须这么做。"老人从怀中取出一把手枪递给顾林，"真正的情报人员被他们控制了，如果我们想救人，就只能走这一步棋。"

顾林接过手枪，沉默了一会儿："我明白了。"

"记住，无论如何都要保住性命，"老人叮嘱道，"如果情况不对，立刻撤离。我会安排接应。"

顾林点点头，将手枪藏好。

夜幕降临，雨势渐小。顾林独自走在通往东面废弃工厂的小路上，内心警觉到了极点。

工厂破败不堪，四周一片漆黑。顾林小心地推开铁门，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吱呀声。

"有人吗？"他轻声呼唤道。

没有回应。

顾林掏出火柴，点亮了一盏油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工厂内部一小片区域，显得更加阴森可怖。

第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