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几条街后，顾林来到一家不起眼的钟表店前，推门走了进去。

店里只有一个老人在柜台后面修理着一只怀表，见到顾林进来，只是抬了抬眼皮，继续低头忙活。

"来修表？"老人头也不抬地问道。

"是啊，走得太快了。"顾林轻声回答。

老人这才放下工具，仔细打量了顾林几眼，示意他到柜台后面来。

穿过一道小门，是一间狭小的储藏室。老人关上门，声音立刻变得凌厉起来："怎么样？见到人了吗？"

顾林点点头，从怀里掏出那个信封："见到了，但茶楼被日本宪兵突袭了。"

老人一惊："徐参谋呢？"

"让他先走了，我留下来应付。"顾林简短地说道。

老人接过信封，神色复杂地看了顾林一眼："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顾林微微一笑："当然，老师。为国效力，责无旁贷。"

老人叹了口气，打开信封看了看内容，脸色渐渐变得严肃："这次的任务太危险了。"

"所有任务都很危险。"顾林平静地回答。

老人思忖片刻，点了点头："好吧，我会安排接下来的事。你先回去吧，明天再来找我。"

顾林正要转身离开，老人又叫住了他："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保证那个人和名单的安全，哪怕…牺牲你自己。"

顾林深深看了老人一眼，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出了钟表店。

雨又大了起来，顾林撑起伞，融入了傍晚上海街头行色匆匆的人流中。

这场暴雨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而他，正行走在风暴的中心。

二、危险交易：暗流涌动的谍影

连续两天的阴雨让上海城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雾气中。顾林站在公寓的窗前，看着楼下的街道。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行动的前夜。

房门被轻轻敲响，顾林警觉地走过去，从猫眼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那位钟表店的老人。

顾林打开门，老人快步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看起来很沉的皮箱。

"计划有变。"老人一进门就低声说道，"日本人在各个码头都增加了检查力度，我们必须换一种方式。"

顾林锁好门，示意老人坐下："发生什么事了？"

老人神色凝重："日本特高课得到了风声，知道有重要情报要转移。虽然他们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但已经在全城设下了天罗地网。"

顾林沉思片刻："那现在怎么办？"

"计划改为你直接去接应那个人，不用等他到码头了。"老人打开皮箱，里面是一套崭新的日本军官制服和相关证件，"你要假扮成日本宪兵队的军官，去火车站接人。"

顾林拿起制服看了看："我懂日语，但口音恐怕会露馅。"

"不必担心，"老人又从皮箱里取出一份文件，"你是从东北特派来上海的高级军官山本一郎，来接收一位重要的中国通。你只需要表现得傲慢一些，一般人不敢多问。"

第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