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呢,哥哥现在租了间屋子,大概不会很远。”朝暮轻轻拉起朝歌的手,洋溢着笑容看向她。“随我来吧,你们今天在这儿住下就行了。”
“真的可以吗?”朝歌没有松手,反而握的更紧了些。
“当然。”朝暮站起身,拉着朝歌手牵手向着府内走去,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让朝歌觉得生活都新鲜了不少。周围的花花草草在阳光的照应下也显得万分生机勃勃。
终于又来到了贺兰朝暮居住的庭风院内,朝歌依靠着松软的沙发缓缓坐下,松了一口气。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待在这里,一切都还好吧?”
朝暮的眼神有些游离,好像在犹豫到底该不该说:“实不相瞒,令孤家的人找令孤苒苒仅仅是为了通过她使用巫蛊之术保住她姐姐的灵魂而已。而今夜就是仪式开始的时辰了,我是冒充的,到那时我的身份定会暴露。”她有些不知所措。“哥哥以前说过,一定会带我走的。可是我现在好担心他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朝歌神情又紧绷了起来,双手死死扣着沙发的边缘。“到底怎么回事?那你怎么办?为什么不早点说。”她显然看上去十分焦急,连连发问。
“令孤日弦,也就是大哥,早就派人死死盯着我了,就算我想逃也逃不走的。他可是赫赫有名的将军,但凡开口,谁敢阻止呢...”朝暮有些平静地说着,仿佛早就知道结局一样。
“管她们家里有什么天大的事,凭什么要牺牲你呢。我这个做姐姐的,一定会让你平安的。”朝歌嘴上说着安慰的话,但心中还是飘忽不定,脸色也随着心情变得苍白起来。她不想过问详细的情形,只知道她的妹妹不可以为了别人而牺牲。
当天夜里,温度变得有些凉爽舒适。朝歌换上了之前穿过的黑袍,带上那个眼罩,准备进行计划。她目送着朝暮正按时进入了令孤府的大堂。她只能自己舍身去冒险,因为只有这样凤笙和朝暮就不用再入险境了。
贺兰朝暮缓缓走进灯火通明的大堂,走到老爷和令孤日弦面前跪下行礼。“苒苒给父亲,大哥请安。”
“免礼吧。”令孤日弦冷冷道,没有丝毫的情感可言,金色的长发有些随意的散落在肩上,甚至他的目光也始终不在朝暮身上。
贺兰朝暮站了起来,周围压抑沉闷的气氛使她感到万分紧张。更何况,身边的一张床上还静静地躺着一个人--令孤芝芝,长相十分美丽。她是贺兰朝暮从来没有见过的人,就连令孤苒苒本尊都没有见过。
但令孤芝芝已经死了,这令家中的所有人都感到崩溃。
老爷不作声,只是默默地掏出一件圆形的容器,里面正有一个蝎子。示意朝暮走上前。
朝暮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后面等待她的即将是什么,心脏跳动的越来越快,仿佛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她咽了咽口水,终究还是缓缓向前,但脚步明显变得颤抖。
此时朝歌突然打破窗户,一下就冲了进来,稳稳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