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碧楠将容九放在寒玉榻上，指尖拂过他胸口的伤，鬼气侵蚀的痕迹已经蔓延至心脉。
此时此刻，他突然想起让这人去灵山大会时，自己逗他的那句：若输了，就别活着回来了。
"蠢货。"他低骂一声，却动作极轻地擦去容九唇边的血迹。
容九的呼吸已经微弱到几乎察觉不到，华碧楠盯着那张苍白的脸，不知是何情绪：“你还真是听话的像条狗。”
他抬手划破自己的手腕，鲜血涌出，滴落在容九心口的伤口上。
"找死？我偏不随你的愿。"
血珠触及伤口的瞬间，化作丝丝缕缕的金线，缠绕进容九的经脉。华碧楠的脸色肉眼可见地苍白下去，却仍不停手，直到整个内殿都弥漫着浓郁的血气。
容九的睫毛忽然颤了颤。
华碧楠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记住，你的命是我的。"
"再敢为别人死……"
"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
殿外，师昧仍站在原地，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门突然打开，华碧楠走出来，紫袍上沾满血迹，脸色苍白如纸，眼神却冷得骇人。
"活了。"华碧楠淡淡道，"你可以滚了。"
师昧盯着他："我要见他。"
华碧楠忽然笑了，眼底却没有一丝温度："凭什么？"
"凭他救了我的命！"
"那又如何？"华碧楠一步步逼近，声音轻得像是毒蛇吐信，带着森冷的恶意，"他是我的药鼎，我的所有物……"
"我想让他活，他便能喘口气。"
"我想让他死——"
他抬手，指尖抚过师昧的脖颈，留下一道血痕。
"你连哭丧都来不及。"
师昧脸黑得快滴出墨来，华碧楠却存心要刺他。忽地话锋一转，眼中讥诮更甚，像是终于找到了最锋利的刀刃，迫不及待要往师昧心口扎：
“说起来，你不是对楚晚宁痴心一片么？不是自诩深情，最瞧不上我狎妓作乐么？"他低低嗤笑，"怎么？被这你最看不上的小倌撩拨两下，就移情别恋了？"
"也是，你的喜欢一向很便宜。"他微微偏头，语气轻佻刻薄又近乎残忍："楚晚宁系个玉佩、撑把伞就能哄到手，如今竟有人愿意为你添条性命"
——他忽然凑近，挑起师昧的下巴好笑道：“是不是该以身相许了？”
这话不知是说给师昧听还是自己。不知是在嘲讽师昧，还是在刺痛自己。
师昧怒极，周身灵力骤然暴起，可还未出手，便被华碧楠轻松反制，腕骨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灵力如泡沫般溃散。
"这么多年了。医术学不会，结界补不好…"
华碧楠踩住他颤抖的手腕，声音冷得像冰：“毫无长进不说，灵力更是弱到可笑。但凡你能把那些优柔寡断、情情爱爱的心思用在修行上，也不至于连个破结界都补不了，让一个小倌替你去死。"
师昧咬牙："你……！"
华碧楠打断他，语气讥讽：“怎么？我说错了吗？你灵核天生是弱，可医术呢？明明是同一个人，我在你这个年纪，活死人肉白骨都不在话下，你连胸口一个洞都补不了？"
这话的确是冤枉师昧了。那贯穿心脏的一击，若非那人命够硬，饶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回，何况是初出茅庐的师明净？
即便是已臻药宗之境的寒鳞圣手，如果不是狠下心动用了同命契这等极端之法，也几乎无计可施。
但华碧楠就是要往最痛处戳。看着眼前人血色尽失的面容，他冷冷道：
“所以现在，你可以滚了吗？”
【总结小🌸心理：当然素又醋又心动又心痛啦】
吃醋在：虽然华碧楠和容九有肉体关系，但两人从未互表心悸，而容九经常对师昧示好，所以华碧楠以为容九喜欢师昧，因为自己和师昧长得很像所以怀疑容九把他当做师昧的替身
心动在：师昧和他本就是不同世界的同一个人，前世天裂没有人替华碧楠挡下致命一击，而今生却有容九。
担心在：容碧楠是真的快死了，华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就活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