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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瞬间炸开。

王栎鑫跳起来撞翻了饮料，陆虎的“卧槽”被麦克风放大到整个影棚，陈楚生笑的皱皱巴巴的和王铮亮对视，张远低头笑了，笑着笑着眼眶都红了。

二楼房间里，空调呼呼地吹着冷气。

张远反复划拉着手机屏幕。

二十分钟了，林噙夏没回消息，最新一条还停留在前天凌晨她发的“别忘了带药”。

王栎鑫撞他肩膀，递来一瓶水。

“怂了？”

“滚。”

张远拧开瓶盖灌了大半瓶，喉结急促地滚动，冰水顺着下巴滴在衬衫上，洇出深色的痕迹，他扯了张纸巾胡乱擦了擦，又点开通讯录。

手指在拨号键上方悬了三秒，最终锁上屏幕。

“她可能吓到了。”张远揉揉眉心，“太突然了。”

王铮亮推门进来，“导演问要不要剪掉这段。”

“不用，你们先录着，”张远站起来，衬衫后背湿了一片，“我去找她，反正这一期明天上午就结束了，我去和导演说说。”

“可以，远远的人生大事，重要的。”

听着这话，张远直接拿出手机买好机票去找导演了。

历时几个小时。

张远的公寓楼下地下停车场灯光昏暗，外面还下着雨，林噙夏靠在车门上，手里捏着两份对折的A4纸，白色板鞋有节奏地轻点地面，嗒，嗒，嗒，像在数拍子。

刹车声响起时她猛地抬头。

他果然回来了。

张远从车上跳下来，没等把车停到车位里就冲了出来。

“怎么不接电话？”他喘着气停在她面前。

林噙夏递过那两张纸。一张是《老友记》片尾曲的合约，另一张——

“辞职信？”张远抬头，汗水顺着下颌线滑到脖颈上。

“嗯。”她伸手抹掉他额头上的汗珠，“我想专心做自己的音乐。”手指在他眉心停顿，“还有……和你在一起。”

张远撩起她的头发，发尾扫过张远有些湿润的衬衫。他突然把她按在车门上吻住，手里的纸张落到地上，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大到停车场里都能听到雨声。

“公开吧。”他在她耳边说。

林噙夏闭上眼睛，听见自己心跳的节奏正在砰，砰，砰。

雨还在下。

张远的车停在林噙夏公寓楼下，雨刷器有节奏地摆动，车内暖气开得很足，玻璃上凝了一层薄雾。

“真要发？”林噙夏盯着手机屏幕，手指悬在发送键上方。

张远抽走她的手机，锁屏，扔到后座，“先回家，你头发还是湿的。”

电梯里，两人的倒影映在金属壁上。林噙夏看着镜面里的张远——他的白衬衫湿透了，贴在身上，透出皮肤的轮廓，没有夸张的肌肉，但但仍然有些线条。

“看什么？”他注意到她的视线。

“没什么。”她低头，耳尖发红。

浴室传来水声。

林噙夏坐在床边擦头发，桌上摊着的是那张辞职信，手机突然震动，工作群弹出99+消息。

「姐？你要辞职？」

「你要是走了我们怎么办！！你快回来，把我的思念带回来～」

「噙夏姐！你和远哥是真的？？？」

「热搜爆了！」

「当时是谁说的只是朋友呢？嗯？我请问？」

她点开微博，#张远求婚#后面跟着深红色的“爆”字。

点进去第一条是节目组官微发的片段：「从下个月每周六晚八点开始，和老北鼻一起《快乐老友记》抢先看！」配图是张远打电话的侧脸。

浴室门开了，张远擦着头发走出来，发梢滴水，锁骨上还挂着水珠。

“上热搜了。”她举起手机。

张远凑过来看，沐浴露的薄荷味笼罩着她。“挺好，”他笑，“省得我们官宣了。”

林噙夏趴在床上继续刷着手机。

张远吹好头发后走过来，单手拿着手机编辑消息，“不过咱还是要有点仪式感，官宣还是要官宣的。”

然后直接将两人的合照发了出去，配文「女朋友，我的。@林噙夏」

林噙夏直接瞪大了眼，“一点准备都没有，直接发吗？”

“要什么准备，你后悔了？”张远直接过来搂住林噙夏的腰，埋进她的脖颈处。

林噙夏无奈的笑笑，推了推人，发现推不动，只得就着他的力道靠着床头。

“没。”

“那不就得了，睡觉！”

凌晨三点，林噙夏醒了。

床头灯还亮着，张远靠在床头回消息，手机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

“怎么不睡？”她声音带着睡意。

“处理点事。”他放下手机，指尖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吵醒你了？”

林噙夏摇头，钻进他怀里，他的胸膛温暖干燥，心跳声沉稳有力。

“忘给你说，工作室没同意辞职，但让我可以转兼职，说是偶尔去去就行。”她突然说。

张远的手停在她背上：“因为热搜？”

“嗯。”她抬头，“他们说可以借势宣传新专辑，我就当个吉祥物就好，工资还照常发。”

黑暗中，张远轻笑一声：“不愧是资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