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要扶着是吧？那我们就换个方式”
听到老师出声儿，余可停下了动作。
余英将缠在手上的沙袋脱下，绑上了学生的脚踝。将学生并拢的双腿微屈推到胸前，让学生的发力的双腿得到放松，直到脸上的红晕消退。
“毛巾都掉了，不哭啦？那你来查数？”余英向男孩儿高声道。
随即站立在学生面前，双手开始分开两腿快速下压。疼痛的突然加剧让余可的双手扶住大腿的力量更足了，眼泪也喷涌而出。
三一！
男孩儿用嘶哑的喉咙进行着计数，他的双腿已经开始麻木了。或许持续被动受力的时间不长，可是十几分钟保持一个动作，男孩儿只觉得自己只要稍微动一下，上半身整个腿部就像电击了一样又酸又麻。
秦余知道英姨是个言而有信的人，所以当要求被提出来的时候只能积极配合才能尽快解脱，哪怕现在的自己出声说话也会觉得痛苦又加重一分。
看到男孩儿有了反应，余英手上也没有停下，任由女孩儿的双手和自己对抗 ，将幅度控制在了一条水平线上。女孩儿也红了眼，不再看着老师而是偏过头把目光投向了秦余。
两人四目相对也算是认可了对方的坚强，三八！三九！四十！第二组结束。
“休息一会儿..，我还能..忍受”
女孩儿刚要开口拒绝，
余英道：“去把他膝盖上两个沙袋拿掉，再过来放松。”
女孩儿听罢想起身站起抹干眼泪，可是双腿轻微的抖动让她很难迈开步子只好蹲下。
歇了好一会儿才踉跄地走到了男孩儿身边，取下沙袋又一步步走到了凳子上躺好。
在余可拿走沙袋的刹那秦余明显感受到身上的负重减少，原来的巨痛让他差点叫出了声儿。
见余可已经没有力气再把腿抬起，余英倒是将自己坐的位置前移做着按摩。刚刚才抹干的眼泪此时又冒了出来。
“现在放松也要掉眼泪了是吧？就只是压平诶？你去看看团里跟你一个年纪的我随便拎一个女孩儿出来人家都能贴地。”
“人家练了那么久我才刚开始，我以后一定比她们强有什么了不起的？”
面对学生的顶嘴，老师什么也没有回应。接下来的两组余英倒是没有再主动施加压力，也卸掉了女孩儿的负重。疼痛还在继续眼泪也没有停过。
秦余打心底了开始敬佩眼前饱受折磨的女孩子，他是能理解这种痛苦的。感觉整个人都要被掰开，但又无法反抗只能默默忍受。不禁在倒数时故意跳数，想要减少女孩儿的负担。
余英哪能不明白小狐狸的心思但也没说破。
休息的时间，学生们都回到了房间，男孩儿正坐在床上脚掌相对，手掌缓慢推着自己的腿一上一下活动开一点，也少疼一点。
在短暂的休息之后，秦余打开房门，走到练功房的时候。余可也来到了男孩儿身后，两人一同进去。余英已经拿好戒尺正在捣鼓着器械。
“先做体能把一身热开了再说，就围着房里跑步，可儿就绑点重量，秦余保持脚后跟落地就行。”
“凭什么她的要比我重啊？”
“走路都踉踉跄跄带沙袋你能跑起来吗？”
男孩儿倒是也不再逞能，识趣地不再说话。
“可儿你在前面，秦余在后去追。要是秦小子摔了，挨打的就是余可。蛙跳的时候手或者屁股着地则同理，开始吧。”
两人得到指令都迈开步伐，其实余可心里也清楚见过了男孩儿腿的样子，今天可能自己也得吃不少苦头。
秦余呢？嘴里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慢跑对常人来讲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活动方式了。秦余虽也有速度，但耐力不止差了一点半点。昨晚半个小时自己都记不清摔了多少次。
一圈，两圈……
余可尽力控制着自己的速度保持着和男孩儿的距离。
“快点，快点，快点，你们这样跟走有什么区别。”
余可也逐渐提速，速度慢的时候男孩儿还能保持着平衡，速度一快步伐也开始不稳，
“脚后跟着地，保持好呼吸。”
秦余知道这是在提醒自己，集中注意力去尝试控制。可是右脚的跟腱萎缩，让他足背屈的力量无法发挥。
砰！男孩儿摔倒。
余可放慢速度回头看向秦余，正要走过去拉他。
“让他自己起来，以后不可能一直有人在他身边照顾他的，你这样帮他是害他。”
余可伸出的手又放了回来，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水。她是知道的，就算只是普通的行走对于秦余来说有着多大的痛苦，他能做到这样其实在余可看来已经很棒了。
“不用管他，你跑你的。”
余英提着戒尺往地胶猛的一挥，“昨天摔了多了？摔傻了？起来继续。”
秦余直起手臂，从地上爬起揉了揉自己膝盖，只是步调有些缓慢。余英走过来就是一尺子挥了上去，尺子挥动的力道都快出了声音。一直在那喘气的秦余又差点倒了下去。
“同样的时间，一样的小聪明别耍两次！真以为我不敢打你？”
余可这下才明白，原来是偷懒被逮到了啊？自己之前还可怜他，活该挨罚！
五分钟，十分钟。蛙跳！两人又满头大汗地蹲下，腿部发力向前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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