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吕静庵声望日隆之际,一场针对他的政治风暴悄然酝酿。
"此子不除,必成大患!"
就在吕静庵声望日隆之际,一场针对他的政治风暴悄然酝酿。
有人匿名举报吕静庵"勾结异端,企图颠覆正统学说"。白阁老借机上奏,要求严查此事。
一日,吕静庵正在格物堂讲学,突然衙役闯入,当众宣读逮捕令。他被指控"结交奸邪,散布异端邪说,妄议朝政"等罪名。
就这样,吕静庵被投入大牢,后经审讯,被判廷杖四十,革除功名,流放边疆。
回忆至此,吕静庵苦笑着从渔夫草屋的床上坐起。窗外雨声渐歇,他望着破窗外的一轮明月,心中却是一片茫然。
"我究竟错在何处?是我的学说有误,还是这个世道容不下不同声音?"
渔夫老陈走进屋来,递给他一碗热粥:"先生,喝点东西吧。看您气色好多了。"
"多谢老丈救命之恩。"吕静庵接过粥碗,"不知这里是何处?"
"这是汉水下游的陈家湾,离高山府还有二百多里路程。"老陈抽了口旱烟,"先生是读书人吧?怎么落到这步田地?"
吕静庵苦笑不语。
老陈似乎看懂了什么:"唉,先生不必说了。我虽是粗人,也知道如今的世道。那些大人物斗来斗去,苦的都是老百姓。"
"老丈说得极是。"吕静庵微微点头,"请问老丈,若我想去高山府,该如何前行?"
"先生要去高山府?那可是苦寒之地啊!"老陈吃惊道,"再说,以您现在的身体状况..."
"我必须去。"吕静庵坚定地说,"这是我的宿命。"
老陈见他执意如此,只好答应帮忙。三日后,他借来一辆牛车,亲自送吕静庵上路。
一个月后,吕静庵终于到达高山府。这里山高路远,气候恶劣,是朝廷流放犯人的地方之一。
当地知府早已收到文书,安排吕静庵住在城外一间破庙里,派一名老兵看管,每月发放微薄粮饷。
"吕静庵,你可知罪?"知府冷冷问道。
"下官无罪。"吕静庵平静回答。
"哼,还敢嘴硬!白阁老特意叮嘱,要让你好好反省。在这高山府,我就是天,你最好老实点!"知府威胁道,"你只能在方圆十里活动,每十日须向衙门报到一次。若有违反,立斩不赦!"
就这样,吕静庵开始了他的流放生活。
破庙阴冷潮湿,冬季寒风刺骨,夏季蚊虫肆虐。他的腿伤因廷杖留下的内伤,时常剧痛发作。起初几个月,他几乎绝望,曾想过结束自己的生命。
然而,命运给了他新的转机。
一日,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在他的破庙外徘徊。吕静庵好奇之下邀请他进来。
"老先生看起来不是本地人?"
老者笑而不答,只是打量着破庙中吕静庵搜集的几本残破书籍:"你很喜欢读书?"
吕静庵叹息:"曾经是翰林修撰,现在沦落至此,唯有书籍为伴。"
老者点点头:"我观你印堂发黑,却有天人感应之相,想必近来多有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