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去你的！"我丢了个靠枕过去，"人家好歹是正经医生。"

周六上午，我准时出现在市第三医院门口。刘雨晴穿着白大褂，站在那里等我，阳光打在她身上，整个人都闪闪发亮。

"你来得真准时。"她笑道。

"不敢迟到，医生大人。"

医院的开放日活动挺有意思，除了常规的参观，还有医学知识普及、健康检查等项目。刘雨晴带着我参观了她所在的骨科病区，还展示了一些骨骼模型。

"这个是股骨头，我上周刚做了一台股骨头置换术。"她指着模型认真讲解，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手术很难吗？"我好奇地问。

"技术上不算最难的，但需要很精准。"她耐心地解释，"病人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奶奶，手术很成功，现在已经可以下床活动了。"

看她说起工作时的样子，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做发光的人。那种专注和热爱，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参观结束后，我们在医院食堂吃了午饭。

"没想到医院食堂的饭这么好吃。"我惊讶地说。

"医护人员工作强度大，食堂伙食必须好。"她笑着说，"不过你是第一个称赞医院食堂的外人。"

正聊着，她的手机突然响起。

"什么？好，我马上过去。"她挂了电话，神色紧张，"抱歉，有急诊，我得走了。"

"没事，你去忙吧。"

"你自己能回去吗？"她边收拾边问。

"当然，你别担心。"

眼看着她飞奔离开的背影，我忽然有种莫名的自豪感——她是那么厉害的一个人。

六

之后的日子，我们开始频繁联系，偶尔约出来吃个饭，看个电影。因为她的工作时间不太规律，我们经常约会到一半就被紧急电话打断。

"这就是和医生谈恋爱的感觉吗？"有一次，我在电影院门口目送她匆匆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

等等，我刚才想到了什么？和医生谈恋爱？

我们这算是在谈恋爱吗？

这个问题在我脑海中盘旋了好几天，直到那个周五晚上。

刘雨晴难得休息，我们约在一家日料店。她穿了一条浅蓝色的连衣裙，头发散落下来，全是另一种风格。

"今天特别漂亮。"我由衷地赞叹。

"谢谢，难得不穿白大褂。"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饭后，我鼓起勇气："我送你回家吧。"

这次她没有拒绝。

走在夜色中的小路上，我的手不自觉地碰到了她的，然后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很小，但很温暖。

"雨晴，"我停下脚步，看着她的眼睛，"我想，我喜欢上你了。"

她的眼睛在路灯下闪烁着，安静了几秒钟，然后轻轻说道："我知道。其实，我也是。"

那一刻，秋夜的风突然变得温暖起来。

七

与刘雨晴正式确立关系后，我的生活变得更加充实。尽管她工作忙碌，我们还是尽可能地挤出时间相处。

"这周末，想不想去登山？"某天，她突然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