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手术很成功。我用获得的奖金付了医药费，还给母亲买了一件新衣服。看着他们欣慰的笑容，我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然而，地下电竞赛场的生活远比我想象的复杂。随着参与的比赛级别越来越高，我越来越依赖那些药物来保持状态。有时候，比赛会持续一整天甚至更长，不吃药根本撑不下来。
小陈比我更早进入这个圈子，也更早开始依赖药物。有一次训练后，我看到他在卫生间里偷偷注射什么东西，手臂上满是针孔。
"你疯了吗？"我抓住他的手臂。
"放心，我有分寸，"小陈笑笑，"再说了，不这样怎么赢？你以为那些顶尖高手都是靠实力吗？"
我无言以对。因为我知道，他说的是事实。
老板对我越来越重视，开始安排我参加一些私密性更高的比赛。这些比赛通常在豪华别墅或高级会所举行，参赛者和观众都是些有钱有势的人物。赌注动辄数十万甚至上百万，但同时风险也更大。
有一天，老板把我叫到一边，神秘地说："下周有个特别的客人，点名要和你比一场。赢了有二十万，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比赛有特殊规则，"老板犹豫了一下，"输的人会被公开曝光所有黑料，包括参与地下赛事的证据。"
我吃了一惊："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但是赢了呢？"老板笑笑，"二十万，足够你父亲的后续治疗和你妹妹的大学学费了吧？"
我沉默了。父亲的手术后还需要长期治疗，妹妹明年就要上大学，这笔钱对我们家来说实在太重要了。
"我需要时间考虑。"
老板点点头："两天，不能再多了。"
回宿舍的路上，我心乱如麻。这场比赛赢了固然好，但万一输了呢？所有的一切都将曝光，不仅会被学校开除，甚至可能面临法律问题。
刚到宿舍楼下，我就接到了小陈女朋友的电话，说小陈被送进了医院。我立刻赶过去，却只看到了他紧闭的双眼和医生摇头的表情。
现在，我站在医院的走廊上，望着窗外的灯火，思考着自己的未来。小陈的悲剧让我清醒地认识到了这条路的危险，但现实的压力又让我难以抽身。
老韩走了过来，轻声说："老板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深吸一口气："告诉他，我不会参加那场比赛，也不会再参加任何地下赛事了。"
老韩愣了一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意味着我可能会失去这份'工作'，会面临经济困难，"我苦笑道，"但至少我不会变成第二个小陈。"
"老板不会轻易放过你的。"老韩提醒我。
"我知道，"我点点头，"但这是我的选择。"
离开医院后，我直奔学校就业指导中心，申请了几份校内勤工俭学的岗位。薪水比不上打比赛，但至少是干净的钱。
出乎意料的是，老板并没有找人来威胁我，只是通过龙哥转告我："门随时为你敞开，什么时候想回来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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