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雨浩在操场上训练时心神不宁，手中的控制练习始终差几分火候。萧萧仰头问道：“班长，怎么了？”
“都给我打起精神！”周漪的厉喝劈开凝滞的空气，皮质教鞭在掌心抽得噼啪作响，“明天就是升级考核，魂力不达标者，一律去锻造系给楼高当三个月人肉锻锤！”队列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暮色浸透训练场，霍雨浩踩着碎石小径来到溪边——自极北归来后，他时常在此平复心绪。
千仞雪坐在老位置，赤足浸在溪水中，金色长发被落日染成蜜色，发梢偶尔掠过水面，惊起的鱼儿在她脚踝间穿梭。她穿一件月白色纱裙，袖口绣着银线花纹。
“你在担心？”她的声音比溪水轻柔，指尖拨弄着水草，“早上训练时，你一直在无意识扫描北方。”霍雨浩回神，发现自己攥紧了衣角，指节泛白。
“你想多了。”他别过脸，瞥见水中倒映的自己眉间凝着一抹淡黑气。
千仞雪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掌心温度传来：“史莱克城的夜市很热闹，要不要去看看？”
史莱克城的街巷被灯笼染成暖黄色，千仞雪的指尖轻轻勾着他的手腕。走过糖画摊子时，她转身替他拂去肩头落叶。
“班长！”萧萧的喊声从斜后方传来，她踩着石板路蹦跳过来，抱着一袋糖炒栗子，甜香混着热气扑面而来，“漂亮学姐也在！”
“你们好。”千仞雪点头示意，“上次见过这种栗子，看起来很香甜。”萧萧耳尖发红，刚要开口，前方传来激烈争吵声。
行至街道拐角，只见扎着高马尾的少女指着少年怒斥：“徐三石，你把唐门当什么了？是你追女生的情报站吗？”
“天地良心！”徐三石抱头，“我就想问问楠楠喜欢什么口味的点心。”
“少来！”少女腰间的手闪着金色幽光，“上周你给楠楠挑发簪，被我撞见就谎称‘随便看看’，当我看不穿？”
“她每次看见我就绕道走，我才找你帮忙！”徐三石声音闷，透着委屈，“你是她室友，肯定知道她喜好。”
“徐三石！你敢骚扰我女朋友？”一名身材挺拔的男生分开人群，按住少女躁动的手。
“我就是想送份生日礼物！唐雅刚才还说要帮我。”徐三石梗着脖子辩解。
“我那是想套你话！”少女气鼓鼓跺脚。
围观人群哄笑，霍雨浩注意到少女指尖沾着银色碎屑。千仞雪凑近他耳边轻笑：“这位是玄冥龟武魂，徐三石。”
“你认识？”霍雨浩问道。
“小桃找过他几次。”千仞雪点头。
“请问你们的宗门是？”唐舞桐忽然开口，指尖摩挲着纸袋边缘。
少女收敛武魂，马尾辫甩出弧度：“我们是唐门弟子，我叫唐雅，是门主，这是大弟子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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