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锦第一次见到张凌赫,是在张家的老宅里。
那年她刚满十岁,因父母意外离世,被远房亲戚张家收养。
张家是百年望族,政商两界皆有根基,宅院深深,规矩森严。她战战兢兢地站在雕花木门前,手指绞着衣角,不敢抬头。
张夫人“这是时锦,以后就住在这里了。”
张夫人语气淡淡,仿佛在介绍一件无关紧要的物件。
张凌赫“哦,又多了一个麻烦。”
少年清冷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
谢时锦抬头,对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
张凌赫单手插兜,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眉目如刀裁,下颌线条凌厉,明明才十五岁,却已有了迫人的气场。
那是他们的初见,不算愉快。
——
十年后,谢时锦早已学会在张家的夹缝中生存。
她安静、乖巧,成绩优异,是长辈眼中的“好孩子”,唯有张凌赫知道,她骨子里藏着怎样的倔强。
张凌赫“谢时锦,你装得不累吗?”
大学图书馆的角落里,张凌赫将她困在书架与胸膛之间,指尖摩挲着她泛红的耳垂。
谢时锦“张凌赫,这里是学校……”
她压低声音,试图推开他。
张凌赫“那又怎样?”
他轻笑,呼吸灼热。
张凌赫“你不是最喜欢和我玩地下恋吗?”
他们的关系始于一场荒唐的赌约,却纠缠了整整四年。
张凌赫是张家最耀眼的继承人,豪车名表,众星捧月,偏偏对她步步紧逼;而她明知这段感情见不得光,却仍沉溺于他炙热的怀抱。
直到那个雪夜——
张夫人“离开我儿子。”
张夫人将支票推到她面前,眼神冰冷。
谢时锦攥紧掌心,指甲深深嵌入血肉。
她早该知道,灰姑娘的故事从来不属于现实。
谢时锦“好。”
她听见自己说。
——
四年后,一家法餐厅。
相亲对象“谢小姐,久仰大名。”
相亲对象彬彬有礼地递过玫瑰。
谢时锦勉强微笑,余光却瞥见窗外一道熟悉的身影。
张凌赫踏雪而来,白色大衣被风掀起,眉目如旧,只是眼底多了几分戾气。
他径直走到她身旁,长腿一伸,皮鞋若有似无地蹭过她的脚踝。
相亲对象“这位是?”
相亲对象疑惑。
谢时锦“路人。”
谢时锦咬牙。
张凌赫低笑,忽然降下车窗。
寒风灌入的瞬间,他扣住她的后颈,薄唇贴上她颤抖的脖颈,留下一个暧昧的吻痕。
“啪!”
谢时锦扬手给了他一耳光。
空气凝固。
张凌赫偏着头,脸颊迅速泛红,却浑不在意地舔了舔嘴角。
下一秒,他攥住她的手腕,指腹轻轻揉搓她发红的掌心,语气宠溺又危险。
张凌赫“打疼没?”
谢时锦的指尖还在微微发抖,她猛地抽回手,声音压得极低。
谢时锦“张凌赫,你疯了吗?”
他盯着她泛红的眼眶,笑意渐深,嗓音却冷了下来。
张凌赫“是啊,疯了四年。”
窗外雪落无声,餐厅的灯光映在他深邃的眉骨上,衬得那双眼睛愈发偏执。
张凌赫“谢时锦。”
他缓缓俯身,气息灼热地缠上她的耳畔。
张凌赫“你以为逃得掉?”
她的心跳骤然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