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的表情忽然冷了下来："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太随便和男生走得近，会影响学习。"

说，他站起身准备离开。我鬼使神差地拉住了他的手腕："林晨，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和别的男生来往？"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固。林晨低头看着我抓着他的手，表情晦暗不明。就在我以为他要发怒的时候，他忽然俯身靠近，在我耳边轻声说：

"是啊，我不喜欢。很不喜欢。"

说，他轻轻挣脱我的手，离开了房间，留下我一个人心跳如雷。

那晚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林晨的话语在我脑海中不断回响，我不知道该如何解读他的意思。是哥哥对妹妹的保护欲，还是...别的什么？

第二天早上，林晨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依旧是那个彬彬有礼的好学生。我们之间的相处恢复了往常的平静，但我知道，某些微妙的东西已经悄然改变。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和林晨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复杂。表面上，我们是相敬如宾的兄妹；私下里，却存在着无法言说的暧昧。

有时候，我会发现林晨在我不注意时悄悄注视我；有时候，我们的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却谁都不愿立刻分开；还有时候，我们独处时的沉默里，充满了令人窒息的张力。

高二那年的夏天，家里的空调突然坏了。闷热的夜晚，我辗转难眠，只能打开窗户希望有一丝凉风。半夜里，我口渴得不行，起身去厨房倒水。

客厅里，林晨正坐在沙发上看书，只穿了一件白色背心和短裤，在台灯下显得格外清爽。

"睡不着？"他看见我，合上书。

"嗯，太热了。"我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感到一丝尴尬。我的睡衣是吊带短裙，在他面前这样显得有些不妥。

林晨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快速移开："明天我叫人来修空调。你要不要去我房间睡？那里有电扇。"

我差点被水呛到："你呢？"

"我可以睡客厅。"他平静地说。

我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不想麻烦你。"

他点点头，没有强求。就在我准备回房间时，他突然开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不是兄妹，会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来得太突然，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气氛，既紧张又期待。

"我...不知道。"我低声回答，不敢看他的眼睛。

林晨站起身，向我走来。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眼神深邃得令人心颤。

"你知道的。"他轻声说，伸手抚摸我的脸颊，"你只是不敢承认。"

我屏住呼吸，感受着他指尖的温度。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得可怕，我几乎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拂过我的脸庞。

就在这时，妈妈的房门突然打开。我们如触电般分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们怎么都没睡？"妈妈揉着眼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