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们要重新布置火场。"小雨紧张地说，"我们必须抓紧时间。"

借着礼堂的光线，陈明看到走廊尽头的墙上挂着老式灭火器，他冲过去取下两个。

"我们得想个方法进去。"陈明思索道。

小雨的表情突然变得奇怪："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真正的张明还活着。"小雨低声说，"那场火灾后，只有他活了下来。如果能找到真正的张明，让他回来面对这一切，也许能终结循环。"

陈明震惊地看着小雨："你确定？那他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小雨摇摇头，"但我知道一件事——他改名换姓，重新开始了生活。"

就在这时，礼堂里传来一阵欢呼声。小雨脸色大变："仪式开始了！我们得进去！"

他们悄悄接近礼堂侧门，透过窗户，陈明看到了让他胆寒的一幕：礼堂里坐满了"学生"和"教师"，他们都面容扭曲，双眼空洞。舞台上，陈宇穿着校服，木然地站着，眼神茫然，似乎已经被某种力量控制。

李维站在舞台中央，扮演着主持人的角色："欢迎大家参加今年的年终晚会！最后由我们的张明同学为大家带来压轴表演！"

众亡灵发出诡异的掌声。

陈明深吸一口气，推开侧门，冲了进去。

6

一瞬间，所有目光都转向了陈明。礼堂里的温度骤降，他能看到自己呼出的白气。

"小宇！"陈明高声呼喊，"那不是你！快醒醒！"

舞台上的陈宇似乎听到了父亲的声音，困惑地皱起眉头，但很快又被某种力量控制，表情变得空洞。

李维站在舞台中央，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你怎么进来的？"

"放开我儿子！"陈明大步向舞台走去，但一群"学生"挡住了他的去路。他们动作僵硬，面容模糊，却意外地强壮。

"太晚了。"李维冷笑道，"表演已经开始了。一旦开始，就没有人能阻止。"

礼堂的角落里，小雨悄悄溜了进来，向舞台的另一侧移动。

陈明被"学生们"团团围住，他挣扎着向前推进，却被推向后方。他注意到每个"学生"的衣服上都有烧焦的痕迹，有些甚至能看到皮肉烧伤的痕迹。

这时，舞台上的陈宇开始机械地表演，像是被人操控的木偶。他拿出一个道具汽油桶，开始模仿往地上倾倒的动作。

"小宇！这不是你！你是陈宇！你是我儿子！"陈明拼命喊道。

李维走到陈宇身边，附在他耳边低语什么。陈宇的动作更加坚定了，他拿出一个打火机。

陈明感到一阵绝望。他环顾四周，突然注意到礼堂墙上有一个消防警报器。他冲向警报器，用力按下。

刺耳的警报声在礼堂里回荡，天花板上的喷淋系统启动，水花四溅。"学生们"开始混乱，发出嘶哑的尖叫声。

"停下！"李维愤怒地吼道，"这不是剧本的一部分！"

借着混乱，陈明冲向舞台。李维试图阻止他，但小雨从侧面扑向李维，两人一起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