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从陈明的脊背爬升。这个自称教师的男人，说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事实——他是五十年前那场火灾的死者？
就在这时，陈明的余光捕捉到一个熟悉的物体——儿子的背包，就在房间角落里。
李维注意到陈明的目光，慢慢从抽屉里拿出一把生锈的剪刀。"您认出来了？那是您儿子的，没错。"
"你对他做了什么？"陈明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没什么。"李维轻声说道，眼镜后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只是让他加入了我们的课堂。这里的学生永远不会毕业，永远不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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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抓起书架上的一本厚重的档案，高高举起："告诉我儿子在哪！"
李维不紧不慢地走近："您不必这么激动。我只是想让您了解真相。关于这所学校，关于那场火灾，关于我们这些被困在这里的灵魂。"
陈明后退着，目光在房间内快速搜寻出口或武器。透过窗户，他看到雪下得更大了，天色开始变暗。
"您儿子闯入了禁地。"李维继续说道，手中的剪刀在灯光下闪着冷光，"就像当年那个学生一样，不懂规矩。"
陈明突然掷出手中的档案，趁李维闪避的瞬间，冲向角落里儿子的背包。他迅速翻开背包，找到了儿子的相机。
"放下那个！"李维的声音突然变得刺耳。
陈明打开相机，快速浏览着里面的照片。大多是学校的废墟，但最后几张令他心跳停滞——李维站在教室中，背后是一群模糊的人影，全都穿着校服，面容扭曲。
"够了！"李维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剪刀刺向他的肩膀。
陈明堪堪避开，但剪刀划破了他的外套，带出一道血痕。他忍着疼痛，举起相机砸向李维的面部。一声脆响，李维踉跄后退，眼镜碎裂。
趁此机会，陈明冲向门口，用力扭动门把手。门纹丝不动。
"没用的。"李维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这扇门只有我能打开。"
陈明转身面对李维，发现对方的面容已经发生了变化。眼镜后的眼睛变成了全黑，面容苍白如纸，嘴角扯出一个不自然的笑容。
"您看到照片了，对吗？那么您应该明白，这里已经不是正常的空间了。"
陈明将背靠在门上，大脑飞速运转。如果眼前的是某种超自然存在，那么普通的方法可能无效。他需要了解更多。
"那场火灾，到底是怎么回事？"陈明试图拖延时间。
李维似乎很高兴陈明问起这个问题，脸上的扭曲表情稍微缓和："那是五十年前的事了。学校里有个叫张明的学生，他被欺凌，被孤立。我本该保护他的，可我没有。"
李维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雪景："最后那个孩子崩溃了，在冬季假期前的最后一天，他带来了汽油。"
"与其说他是想杀人，不如说他是想让所有人和他一起解脱。"李维转向陈明，"你知道被烈火吞噬是什么感觉吗？皮肤融化，肺部灼烧，尖叫声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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