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醒过来的时候,东边的天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虽然没睡够,但也算是休息了。
她从睡袋里钻出来,左动右动,伸了个懒腰。
帐篷的几人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只不过动作都很小。
没一会儿,外面的一群人也有了动静。
“你们醒了怎么不叫我?”
白棠看了三人一眼。
三人的表情都不对劲,像是经历了一场恶战似的。
“我说,你们那什么表情?”
“我就睡了那么一会儿,至于脸黑成这样吗?”
王盟看了一眼白棠,“你误会了,不是因为这个。”
“那怎么回事?钱被抢了?”
在白棠的记忆里,只有她的钱丢了,她才会露出这个表情。
王盟本来还想说的。
但看到吴邪和陈希投来的目光,最后摆了摆手,
“算了,以后再说吧。”
“白棠,你赶紧洗漱收拾一下,等下我们就出发了。”
“好。”
白棠很快拿出一瓶矿泉水,出去洗了脸,刷了牙。
外面的天气还是有点冷的。
她刚打了个哆嗦,身上就多了一件外套。
回头一看,居然是陈希。
“谢谢你。”
陈希摇头,“不客气,我们是一起的,总要互相照顾,再说,关于这件事,我还得好好谢谢你,只是……”
“只是什么?”
“你和吴邪……”
“咳咳!”
见陈希说话欲言又止的,白棠马上笑着说道:“好了,我不想再说这个事了。”
“还是省点力气,想想等会要面对的危险吧。”
“嗯,那你不能离开我太远。”
白棠双手环胸,“你小子,是想让我保护你吧?”
“不是,如果可以,我愿意保护你。”
说完,陈希就红着脸,转身就跑了。
白棠挠了挠后脑勺:“这大学生,看起来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这时,王盟从帐篷里探出了脑袋。
“快来搬东西,我要收帐篷了。”
白棠点了点头,“好,来了。”
她跑到帐篷里,就背起自己的家伙事。
这可是她吃饭的家伙。
吴邪见状,对她说道:“等会下去,必要的东西带着就行,你那算命的幡就不要带了,太碍事。”
白棠点了点头,“也是。”
“不过我可要把你跟紧了,否则我要是晕倒了,连人都找不到。”
吴邪嘴角微扬,点头道:“好。”
之前陈希说了,要他不对白棠出手,才帮忙做事。
这个大学生,心眼真是多。
居然用这个威胁他。
不过光看另一支队伍,陈希一见钟情,其实吴邪也理解。
想到这里,吴邪拍了一下白棠的肩膀,“我再重复一次,白小姐,你是真的受欢迎。”
白棠一脸问号,“怎么了?”
“我知道我受欢迎,但你也不用一直说吧,跟魔怔了一样。”
“没什么。”
吴邪拿出了一件黑色防晒衣,“穿这个吧。”
“我身上已经有外套了。”
吴邪板着脸说道:“脱了,穿冲锋衣保暖。”
白棠:“……为什么啊?”
见吴邪一直盯着自己,白棠在心里骂了句神经病。
不过她最后还是乖乖脱下陈希披的外套,换上了吴邪给的冲锋衣。
因为和这个人对峙,有时候也挺累的。
两人出去的时候,陈希看到白棠的外套换了,脸色倏地一下变了。
白棠还纳闷怎么回事呢,
还想问一句,刚走出几步,吴邪又将她拽了回来。
“干什么?”
“我去问问陈希怎么了。”
就在这时,何教授走了过来,他乐呵呵地说道:
“白小姐,你可以驱蛇,我们这要是下去蛇冢,那可见就要靠你了。”
白棠眨了眨眼睛,“为什么?”
“我保护我们老板和伙计几个人就算了,为什么要保护你们啊?”
“你们不都带了雄黄吗?用不着我了吧。”
何教授马上说道:“雄黄再多,万一用完了呢?”
“这下面的蛇,可不知道有多少,现在是初冬,蛇已经冬眠了,但万一我们下去,把蛇吵醒了呢?”
“到最后,可能还得要你驱蛇啊。”
白棠想了一下,轻声道:“驱蛇可以,但是要收费。”
话音刚落,吴邪就说道:“收费也不做。”
他看向白棠,眼里有一丝威胁的意味。
“你忘了,这很消耗你的精力,不要为了钱,连明命都不要了。”
吴邪昨晚听黑瞎子说了,她的手镯,就是为了压制邪气的。
苗疆的这个驱蛇术,可能就是邪气的锲机。
“那好吧。”
何教授听到这话,只好悻悻地回去了。
吴邪拿出了白棠的镯子,“你戴上吧。”
白棠看到自己的手镯,一脸惊讶,“你怎么……”
“戴上。”
吴邪拉过白棠的手,给白棠戴上了镯子。
“你对瞎子说过,摘下来十天半个月没事,但这次下去蛇冢,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万一你出了什么事,那就是我和瞎子的罪过了。”
白棠眨了眨眼睛,“你这么好心啊?看起来也不像啊。”
吴邪捏住了白棠的下巴,眼神一暗:“你说什么?”
刚才这一幕,正好又被陈希看到了。
他怒气上涌,喊了一句:“吴邪,你答应过我什么!”
吴邪冷冷的目光看向陈希,
“我从来没答应过你什么,我带你来,你是不做也得做,这是命令,不是交易。”
陈希眼神也变了,“吴邪,你就不怕我背叛你?”
“哎哎!”
白棠见状,赶紧拍开了吴邪捏住她下巴的手,
“陈希,你和吴邪这是怎么了?突然这么勇了。”
陈希也是直性子,他也没有瞒着白棠,直接开口说道:“我喜欢你,要追你,可吴邪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