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低着头不说话，我强忍着怒气。

"妈，这事急不得。"

"怎么急不得？你们结婚多久了？都三十岁的人了！"婆婆转向磊，"儿子，你是不是该带着媳妇去检查检查？"

我冷笑一声："怎么不说让儿子去检查呢？"

婆婆脸色一变："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起身去厨房，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晚餐桌上，婆婆一直念叨着谁家孩子多聪明，谁家孙子多可爱。突然，她放下筷子，严肃地看着我们："你们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既然结婚了，就要尽快要孩子，这是对家庭的责任！"

磊依旧沉默，我终于忍无可忍："妈，您知道磊的情况，为什么还要这样逼我们？"

餐桌上一片死寂。

"你...你知道了？"婆婆震惊地看着我。

"我早就知道了。"我直视着婆婆，"但我不明白，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要让我承受这么多年的指责和怀疑？"

磊猛地站起身："晓雨，够了！"

婆婆的眼圈红了："孩子，我们不是有意瞒你......"

"不是有意？"我的声音开始颤抖，"那这四年来，我经历的那些检查、吃的那些药，忍受的那些闲言碎语，算什么？"

磊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我们回房间谈。"

关上门，磊的脸色难看到极点："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知道真相！"我几乎是吼了出来，"为什么要骗我？在结婚前，你就该坦白！"

"坦白什么？坦白我没法给你孩子？坦白我不是个整的男人？"磊的眼中满是痛苦，"你以为我不想告诉你吗？可我害怕失去你！"

我摇着头，泪流满面："你用谎言得到我，却用冷漠推开我。这些年，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

磊沉默良久，才低声说："对不起。"

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

"那个女人是谁？"我终于问出了那个盘旋在心头的问题。

磊愣住了："什么女人？"

"别装了，你出差时和你在一起的女人。"

他的表情从震惊变成了愤怒："你竟然怀疑我出轨？"

"你枕头上的头发，你衬衫上的香水味，还有你那么多的'出差'，不说清楚，你让我怎么想？"

磊死死盯着我："那你呢？你那天去哪了？为什么回来时衣服上有别的男人的古龙水味道？"

我惊呆了，没想到他也在怀疑我。一时间，我们像两个陌生人一样对峙着。

那晚，磊睡在了客厅。

第二天一早，我收到赵明的消息："考虑下我说的事了吗？你值得更好的生活。"

我没有回复。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我想起昨晚的争吵，感到一阵茫然。这段婚姻还有救吗？

下班后，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医院。

"江女士，如果您丈夫确实有不育的问题，我们可以考虑第三方辅助生殖技术。"苏医生说，"比如供精人工授精。"

我惊讶地抬头："这...在国内合法吗？"

第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