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芝加哥金融区高耸的摩天大楼里,一批金融精英们正在密谋一场惊天行动。
乔治·史密斯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面前的电脑屏幕显示着香港金融市场的各项数据。身为量子基金高级分析师,他已经连续几个月追踪这个远东金融中心的一举一动。
"先生们,时机已到。"乔治环视着会议室里的其他合伙人,语气中带着胜券在握的自信,"我们的模型显示,香港的联系汇率制度存在根本性缺陷,它无法在资本自由流动的环境下长期维持固定汇率。"
量子基金老板点了点头,眼神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就像多米诺骨牌,泰国已经倒下,印尼正在摇晃,轮到香港了。"
与此同时,太平洋彼岸的香港,维多利亚港灯火通明,璀璨夺目。
九七回归后的香港依然保持着它的繁荣与活力。中环的写字楼里,金融从业者们忙碌地工作到深夜;兰桂坊的酒吧里,西装革履的外国银行家与本地精英推杯换盏;尖沙咀的商场里,奢侈品店门庭若市,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争相购物。
这座城市散发着无与伦比的自信与魅力,似乎在向全世界宣告:政权交接并不会影响香港的繁荣稳定。
香港金融管理局的会议室内,气氛却并不轻松。
"阁下,最近有大量资本流出东南亚市场,泰铢、印尼盾相继贬值,我们必须提高警惕。"一位经济学家推了推眼镜,神情严肃地说道。
金管局总裁陈佐洱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沉思片刻:"提高警觉是必要的,但我们与东南亚国家不同,香港有联系汇率制度,有充足的外汇储备,更重要的是,我们背后有强大的祖国作为依靠。"
然而,金融市场的暗流已经涌动。
几家国际投行悄悄增加了对香港股市和港币的沽空头寸;一些对冲基金开始在市场上散布关于香港经济存在泡沫的分析报告;西方财经媒体也不断发表质疑香港联系汇率制度可持续性的文章。
这些举动如同投向平静湖面的石子,虽小,却激起层层涟漪。
"港股今日再跌三百点,已连续第五个交易日下跌。"
"地产股全线下挫,分析称楼市或已见顶。"
"有消息称多家国际对冲基金正大举做空港元。"
报纸的头条与电视新闻的报道让香港市民开始感到不安。茶餐厅里,的士上,办公室中,人们谈论最多的话题变成了股市、楼市和汇率。
"我听说美国那个叫什么索的大鳄,已经盯上香港了。"
"是索罗斯吧?他好像已经搞垮了泰国和马来西亚的货币。"
"香港不同啦,我们有联系汇率制度保护。"
"谁知道呢,钱财不可靠,还是快点去超市囤点食物吧。"
街头巷尾的忧虑在市场上转化为实际行动,恐慌情绪开始蔓延。一些市民开始提取大量存款,兑换美元;地产交易明显减少;股市持续下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