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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契约惊现

储物柜里的呼吸

老周手中紧紧握着那份泛黄的协议,它仿佛有千斤重,压得老周的手微微颤抖。从陆川利用录音设备捕捉到储物柜里呼吸声,并分析出其中夹杂的特殊求救信号后,他们三人便愈发坚信,明德中学这看似平静的校园之下,隐藏着一个惊天秘密。而这份在档案室找到的协议,或许就是揭开真相的关键拼图。

档案室里弥漫着陈旧纸张的霉味,昏暗的灯光在灰尘中摇曳不定。老周小心翼翼地展开协议,那脆弱的纸张发出轻微的脆响,仿佛随时都会碎成齑粉。协议上的字迹因岁月的侵蚀有些模糊,但仍可辨认。开头赫然写着“人体改造实验合作协议”几个大字,老周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发黑,险些站立不稳。

陈夏和陆川闻声围了过来,当他们看到协议上的内容时,同样惊得说不出话来。协议详细记录了校方与一些神秘机构合作,以“提升人类潜能”为名,在学生身上进行惨无人道的人体改造实验。那些失踪的学生,竟然真的成为了实验台上的牺牲品。

陆川的脸色变得惨白,他的父亲,那个平日里温文尔雅、备受尊敬的教授,名字就赫然出现在协议的签署人一栏。他感觉自己的世界崩塌了,一直以来,他都以为父亲只是被卷入了某个阴谋,可没想到,父亲竟是这罪恶的始作俑者之一。

陈夏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指甲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她想起自己在洗手间镜子里看到的那个穿校服的小女孩身影,想起触碰储物柜后闪现的小芸被拖进柜子的血腥记忆画面,原来这一切都不是偶然,不是灵异事件,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毫无人性的邪恶实验。

就在这时,档案室的门突然“哐当”一声关上了,紧接着传来一阵沉重的锁门声。三人心中一惊,同时看向门口。陆川冲过去拼命摇晃着门把,却无济于事,门被死死锁住了。

“是谁?!”陆川愤怒地大喊,声音在狭小的档案室里回荡。

“别白费力气了,你们以为能这么轻易揭开真相吗?”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程默!”陈夏咬牙切齿地说道。随着一道手电筒的强光射来,程默教授出现在他们眼前。他的脸上没有了平日里授课时的温和儒雅,取而代之的是阴森和狠戾。

“你们还真是执着,不过,知道得太多可不是什么好事。”程默冷笑着,一步步走近。

老周怒目而视:“你这个畜生!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些孩子都是无辜的!我女儿……小芸她做错了什么?!”

程默轻蔑地瞥了老周一眼:“无辜?在伟大的科学进步面前,这些牺牲都是值得的。人体改造实验一旦成功,将彻底改变人类的命运,而你们这些凡人又怎会懂得其中的价值。”

“狗屁的科学进步!你们这是在草菅人命!”陆川冲过去,想要和程默拼命。程默侧身一闪,陆川扑了个空,摔倒在地。

“哼,就凭你,也想反抗?”程默用手电筒指着陆川,眼中满是不屑,“你以为你父亲真的是为了什么正义才对这个实验有所保留吗?别傻了,他不过是想独占实验成果,复活他早夭的幼子罢了。”

“不可能!我父亲不是那样的人!”陆川大声反驳,可声音里却透着一丝不确定。

程默哈哈大笑起来:“你还真是天真。看看这份协议,你父亲在背后做了多少手脚,为了他自己的私欲,他不惜牺牲那么多学生的生命。而你,还在这里为他辩护。”

陈夏看着癫狂的程默,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程默似乎在故意引导他们往某个方向去想。她悄悄观察着程默的表情和动作,试图从他的言行中找到破绽。

就在程默滔滔不绝地讲述所谓的“伟大理想”时,陈夏注意到他的眼神不时瞟向协议的一个角落。她心中一动,趁程默不注意,迅速捡起地上的协议,仔细看去。在协议的右下角,有一行极小的备注,写着“本协议仅为诱饵,用于引出幕后主使”。

陈夏瞬间明白了,这一切很可能是一个圈套。程默看似是反派,实则可能是在暗中调查的人,故意引他们入局,就是为了揪出真正操控人体改造实验的幕后黑手。

“程教授,你别装了。你根本不是他们一伙的,这份协议就是你设的局,对不对?”陈夏直视着程默的眼睛说道。

程默微微一怔,随即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不愧是能察觉到储物柜异样的人,有点意思。没错,我一直在暗中调查这个实验,这份协议就是为了引出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家伙。没想到,你们误打误撞也参与了进来。”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报警?非要用这种危险的方式?”陆川有些气愤地问道。

“报警?哼,没有确凿的证据,那些人早就买通了关系,只会打草惊蛇。只有让他们以为自己的秘密要被揭开,他们才会露出马脚。”程默收起笑容,严肃地说,“现在,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他们很快就会发现我们在这里,必须尽快找到更多证据,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四人暂时放下了彼此的猜疑,开始在档案室里仔细搜寻起来。每翻开一份文件,每查看一个角落,都可能隐藏着关键线索。而此时,在档案室之外,一双双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正紧紧盯着他们,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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