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哭哭啼啼地推开院长办公室的门，脸颊上还留着几道明显的红痕。她一边抽泣一边指着爱洛伊丝，声音尖锐得刺耳。
女生“院长！您不能因为她是您妹妹就包庇她吧？您看看我的脸！都被她抓出血了！”
她故意扬起下巴，让刘耀文看清那些细小的伤痕，眼眶里蓄满泪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刘耀文坐在办公桌后，面容冷峻，手指交叠放在桌面上，目光淡淡扫过她，又看向站在一旁的爱洛伊丝。
刘耀文“你先出去。”
女生一愣，似乎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平淡，不甘心地咬了咬嘴唇。
女生“那……那她呢？她打人就这么算了？”
刘耀文“我会处理。”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女生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最终只能悻悻地转身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得意地瞪了爱洛伊丝一眼。
门关上后，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爱洛伊丝冷笑一声，径直开口。
爱洛伊丝“扫哪里？我马上去。”
她甚至懒得辩解，仿佛早已习惯被惩罚。
刘耀文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开口。
刘耀文“过来。”
爱洛伊丝皱眉，不明所以，但还是走了过去。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校袍，心里已经做好准备。或许是一顿训斥，或许是一记耳光。
她认命地站在他面前，闭上眼睛，睫毛轻轻颤动着。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脸颊上忽然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像是某种药膏被轻轻涂抹在皮肤上。她猛地睁开眼，看见刘耀文手里拿着一瓶淡绿色的药水，正专注地擦着她脸上几道几乎不可见的细小伤口。
——那是刚才打架时不小心被指甲划到的。
她甚至没察觉自己受伤了。
刘耀文“既然都三年级了，就别再这么冲动。”
他的声音很淡，听不出情绪。爱洛伊丝的胸口突然涌上一股尖锐的怒意。她猛地挥开他的手，冷笑一声。
爱洛伊丝“对啊，毕竟骂的又不是你妈，死的也不是你妈。”
刘耀文的动作顿住了。
刘耀文“她是我们的母亲。”
爱洛伊丝“既然是你的母亲，你在这装什么好人？”
她的声音微微发抖，像是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找到突破口。
爱洛伊丝“她是没养过你，还是没生过你？离开了四年，你就变得这么冷血？”
刘耀文的指尖微微收紧，药瓶在他掌心里发出细微的摩擦声。他的眼神深不见底，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强行按了下去。
几秒的沉默后，爱洛伊丝冷笑一声，一把推开他的手，转身大步走向门口。
她的手刚搭上门把，身后传来刘耀文的声音。
刘耀文“爱洛伊丝。”
她没有回头。
刘耀文“……别再让人抓到把柄。”
爱洛伊丝的肩膀轻轻颤了一下，随即用力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走廊上，冷风从窗口灌进来，吹散了她脸上残余的药膏凉意。
她抬手狠狠擦了一下眼角，咬紧牙关，快步消失在拐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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