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下课铃骤然响起,校园瞬间沸腾起来
同学们向欢快的小鸟四散而去,有的奔向食堂大块朵颐,有的脚步匆匆的往校门口赶
就在这时阮星眠背着浅紫色的书包,步伐轻快的朝晚意跑过来
眉眼弯弯的提议
阮星眠“晚意,我们去学校旁边新开的那家餐厅吃饭吧!听说他们的招牌牛肉面超好吃!贺峻霖和刘耀文也去”
江晚意合上书本,笑着点头:
江晚意“好啊,我也早就想去试试了”
她话音未落,走廊上衣经传来贺峻霖标志性的爽朗笑声,黑白校服衣角掠过窗口,带起一阵果夹着葵花香的风
贺峻霖“快点快点,晚了可得排长队!”
而刘耀文单手插在裤兜,脊背笔直如青松,肩线自然舒展
双腿微微分开,一只脚轻踮地面,透着漫不经心的松弛感
另一只稳稳扎根,又让整个人像蓄势待发的猎豹,充满力量感
他脖颈微扬,下颌线利落分明,偶尔垂下眼睫时,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
鼻梁高挺,侧脸轮廓如同雕塑般硬朗,风掠过衣角他的姿态纹丝不动,却在随意间流露出浑然天成的气场
像是把自信二字各句每个肢体的语言里
江晚意的手指无意识磨砂过课本的封皮,想起今早晨跑时,在操场角落见刘耀文练习三分球的侧影
此刻他发梢的汗水,篮球入网时的清脆声响,突然在脑海里翻涌。
刘耀文“走”
她合上书包动作快的自己都吃惊,金属拉链撞出清脆的声响
阮星眠挽住江晚意的胳膊,浅紫色书包随着步伐轻轻晃动,眼神满是期待
穿过热闹的走廊,涌出校门的瞬间,温热的晚风裹挟街边小店的烟火气扑面而来
刘耀文走在最前面,长腿几步便跨下台阶
贺峻霖凑到他身边,两人压低声音不知讨论着什么偶尔爆发出一阵笑声
面馆蒸腾的白雾里,瓷碗碰撞声此起彼伏
江晚意低头时,忽然瞥见斜对面刘耀文的动作,他正用公筷将贺峻霖碗里的青菜,悄悄夹自己的碗里
贺峻霖“刘耀文!你又抢我菜!”
贺峻霖的抱怨混着热气炸开,阮星眠笑的呛到咳嗽。
江晚意垂眸搅动面条,滚烫的温度漫上眼眶。
原来心动就像这碗牛肉面,看似浓烈直白,却尝这无数个细枝末节的温柔
在某个猝不及防的瞬间,将彻底淹没
贺峻霖的控诉,被此起彼伏的吸面声淹没,刘耀文挑眉回击,指尖却悄然将醋壶推向江晚意方向
刘耀文“看你盯着汤面半天不动,是不是嫌不够酸”
他说话时睫毛垂落细碎阴影
与晨光里操场投篮的时能重叠,江晚意喉咙发紧,慌乱间碰到了桌边的辣椒油瓶
红油在木纹桌面上蜿蜒成河,阮星眠眼疾手快抽了半沓纸巾堵住洪流,贺峻霖笑的前俯后仰,反被刘耀文用纸巾团精准砸中眉心
刘耀文“收拾干净再笑。”
刘耀文嘴上嫌弃,却已经蹲下身擦拭江晚意鞋边溅到的油点,温热呼吸扫过她发烫的脚踝,惊得她差点踢翻板凳
江晚意望着碗里渐渐凉透的面条,突然想起父亲说好面要趁热吃,可此刻她最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场喧闹的午餐里
刘耀文的袖口蹭过她手背,带着淡淡的薄荷香,贺峻霖正把最后一块牛肉夹进阮星眠碗里,换来少女的嗔怪的白眼
阮星眠“贺峻霖!我不要你的牛肉!”
阮星眠将牛肉夹回给贺峻霖,嫌弃道:
贺峻霖“你真不识好货,这可是我进口的口水牛肉”
阮星眠越发嫌弃贺峻霖口中所说的进口口水牛肉了。
那“口水”二字让她听着便觉得不适,仿佛能想象出牛肉上沾染着不明的液体,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怪异感觉。
她眉头微皱,嘴角下撇,心中对这种食物满是抵触。
阮星眠“你恶不恶心啊!”
刘耀文“老板,再加四份瘦肉卤蛋面!”
贺峻霖闻声,转头望着刘耀文,满脸的差异。
他眉头微挑,嘴唇轻启,带着一丝疑惑问道:
贺峻霖“你要这么多面干什么?四份呢,可不少啊。”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刘耀文身上,似乎想从对方的表情里探寻出什么答案。
刘耀文在它们看不见的地方,偷偷看了一眼江晚意,梨涡盛满狡猾,再次看向大家
刘耀文“听说在十分钟能吃完这两碗面的人,愿望都会实现—你们想试试吗?”
十分钟内解决这两碗面条,还是滚烫的,他该不是被热昏头了吧?
但是阮星眠想试一试……
阮星眠率先抄起筷子,眼睛亮的像缀着星星:
阮星眠“我想试一试,要是愿望成真,我就许愿能考到我理想的学校”
她话音刚落,贺峻霖就夸张的捂住胸口:
贺峻霖“完了完了,这碗面馆怕是要被你吃破产”
边说边伸手去抢她碗里的卤蛋,两人嬉闹间,碰得桌上的醋瓶摇晃了几下
江晚意望着重新端上桌的热气腾腾的瘦肉卤蛋面,氤氲的白雾模糊了视线视
刘耀文已经默默把她碗里凉透的面条换成新煮的,骨汤的香气混着他身上若有若无的薄荷味,让人心跳失了节拍
刘耀文“发什么呆?”
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几分促狭:
刘耀文“你的愿望是什么?”
江晚意握着汤匙的指节骤然发白,碗里浮起油花在热气里晃成模糊的光斑
阮星眠的筷子悬在半空,贺峻霖叼着卤蛋的动作也顿住,三人灼灼,的目光将她困在原地,连窗外呼啸而过的电动车喇叭声都变得刺耳
江晚意“我……”
她喉头发紧,余光瞥见刘耀文支着下巴的手,腕骨处还粘着方才擦辣椒油的纸巾碎屑
鬼使神差的,她垂眸盯着碗里的葱花:
江晚意“希望……希望你……我能看见北方雪”
江晚意心中似有万千话语在翻涌,她很想告诉刘耀文:“我的愿望是关于你的呀。”
可当这句话涌到嘴边时,却又像被什么东西扼住了似的,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觉得自己就像个胆小鬼,连内心最真挚的想法都不敢表达,只能任由那句话在心底反复徘徊、发酵,化作一声无声的叹息,消散在空气中。
话落的瞬间,掌心泄出薄汗,却听见刘耀文低低的笑声
刘耀文“就这个?”
刘耀文偏头时,额前碎发扫过泛红的耳尖,他捞起瓷勺搅动面汤,琥珀色的涟漪里倒映着暖黄灯光:
刘耀文“早说啊,等寒假我带你……”
话音戛然而止,意识到用词不妥,喉结滚动者把后半句咽回肚子里
贺峻霖敏锐捕捉到异常,嘴里叼着卤蛋含糊不清的打趣:
贺峻霖“哟,文哥这是要组看雪小分队?我也要报名。”
阮星眠正埋头与碗里的面条搏斗,脸颊被热气蒸的通红,压根没注意到对面微妙的气氛变化
江晚意睫毛却不自觉的轻颤,掌心泄出博汗湿了筷子
阮星眠“听说北方的天气特别冷,我们高考结束,去买羽绒服”
江晚意“好”
贺峻霖和刘耀文同时点头
“我的愿望很小很小,小到只是想成为你愿望那个闪闪发光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