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三人，暂时拥有共同目的后达成了合作，一路追寻殉道者的踪迹来到了郊外的一座圣堂。
林冉的机械腿碾碎了教堂地板上干涸的“圣餐饼”。
"殉道者的新菜谱？"她踢开半截发黑的指骨，义眼在彩窗投下的血光里扫描，"上周是大脑，这周改吃手指——进步挺大。" 但是看她的表情，分明更嫌弃了。
阿莱像只夜行动物般蹲在倒悬的十字架上，他的芯片左眼正往下滴着淡蓝色冷凝液。自从把新纪元杀手的记忆芯片插进自己的神经槽，他的左脸肌肉就开始不规律抽搐——像有微型爆炸在皮肤下接连不断发生。
“那是什么？”陈牧皱着眉头看向前面。
小女孩被绑在祭坛上。她胸口的血晶正在疯长，蛛网状的结晶脉络爬上脖颈，在喉结处形成完美的月形烙印。林冉的医疗扫描仪突然极响，林冉十分笃定：“这孩子体内有东西在和血晶共振。 ”
"不是肿瘤。"林冉的机械手指轻轻划过女孩腹部皮肤下蠕动的凸起，"是人为种植的...某种信号增幅器。"
陈牧眼光一凝，突然用霰弹枪轰碎了彩窗。月光倾泻而入的刹那，所有人都看到了——
教堂外围跪着三百二十具殉道者尸体，每具尸体的天灵盖都被精密切开，大脑所在的位置摆着一块正在脉动的血晶。它们排列成的图案，正是阿莱芯片里反复出现的符号。
"菜单确实更新了。"林冉边说边利落地给注射器装上自制血清，"现在跑还来得及——"
阿莱却突然扑向祭坛，染血的手指在石板上刮出三道刻痕：
血月
倒置的箭头
07
“”将--”寒光闪过， 陈牧的匕首立刻出现在阿莱喉咙前："你认识她？"
玻璃眼球在阿莱空洞的左眼眶里转了半圈，映出十字架背后被血污遮盖的刻字：
"镜像计划第13次迭代——欢迎回家"
陈牧自然也看到了，要不然就不只是用匕首架，而是直接那啥了。
“好了，先办正事。”林冉解了围，意味深长的看了阿莱一眼。
当林冉把血清推进女孩颈动脉时，看着看着，陈牧开始不对劲了。
他看见女儿躺在白色手术台上，胸口插着同样的晶体导管。穿防化服的人影正在往她脊椎里注射荧光液体，孩子的哭声被呼吸面罩闷成电子蜂鸣。而手术镜的倒影里——本该映出医疗团队的镜面，显示的却是齐临扭曲变形的脸。
“不好，这是PTSD发作了。”林冉眉头紧皱“这很难办啊”，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机械手掌带着静电扇在他脸上“醒醒，办正事呢，你女儿五年前就死了！"
阿莱：……
阿莱默默后退。
虽说方法简单粗暴，但是胜在有效。 陈牧被这一巴掌打醒了，吐着血沫悲怆的笑起来："但他们用她的基因造了这个。"他一把扯开女孩衣领，露出锁骨下的条形码——NT-07-Δ，自嘲道："知道黎明之墙为什么追杀我吗？因为我发现了他们的活体钥匙培育基地。"
阿莱突然撕开自己的夹克。他的胸口皮肤下，同样的条形码正在发光：
Δ-13
林冉的义肢不受控制地掐住阿莱脖子："你也是——"
教堂大门在爆炸中化作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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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纪元遗民这次来了整整一个编队。
他们戴着镶嵌血晶的防毒面具，手持用变异体神经索改造的生物脉冲枪。领头者右臂完全结晶化，说话时声带发出电子合成的杂音：
"归还钥匙...祂的餐桌需要最后一道主菜..."
林冉最先发现异常——这些人的血液在腐蚀金属。她的钛合金义肢表面开始沸腾，像被泼了强酸的锡纸。
"接着！"陈牧抛来从祭坛下挖出的铜匣，里面躺着半管黑色血清，"齐临的笔记说能中和..."
阿莱比语言更快。他抢过血清扎进自己芯片眼，然后像鬼魅般绕到敌阵后方。当他的牙齿咬穿首领结晶化的脖颈时，所有脉冲武器同时过载爆炸。
林冉趁机把小女孩绑在背上，机械腿踹开彩窗："跳！"
他们跌进墓园的腐土里。陈牧最后回头时，看见燃烧的教堂彩窗上——
火焰勾勒出的并不是圣母像，而是一个悬浮在液体中的沈墨克隆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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