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骨预警!!!
年上,喜猫猫哥哥,喜羊羊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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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气味混着雨水的腥气在急诊室弥漫,喜猫猫看向输液管里匀速坠落的透明液体,掌心里压着喜羊羊滚烫的手腕。
他蜷缩在蓝白条纹的病床上,眼尾被高烧蒸红,看上去格外可怜,没了平日的嚣张。
监护仪发出规律的嘀嗒声,喜猫猫用拇指摩挲着他突起的腕骨。他看着病床上的人,眸子垂着,像是在叹息。
"哥…"喜羊羊突然发出呓语,嘴唇烧得干裂。喜猫猫回过神,轻轻应了一声:“嗯。醒了?”
喜羊羊或许是没听清,他挣扎着抱住喜猫猫的腰,湿漉漉的眼睛蒙着高热的水雾:"别走。"
“没走。”喜猫猫叹息一声,抱住他。
凌晨三点的走廊回荡着推车轱辘碾过地砖的声响,喜猫猫任他滚烫的呼吸喷在颈侧。他总爱这样撒娇,十六岁少年清瘦的体毫无防备地贴过来,像只收起爪子的猫。
或者说,他是喜欢少年这幅模样的。在其他人面前做霸王,在他面前便乖的不行。
喜羊羊裸露的脖颈泛着病态的潮红,喉结随着吞咽轻轻滚动。他似乎是带着哭腔,说:“我梦见你走了。”
喜猫猫揉着他柔软的发,偏头在他额上吻了一下:“我不会走的。”
少年的体温极高,可偏偏他在发抖。喜猫猫心疼的一塌糊涂,将人抱紧,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脊背。
“哥。”喜羊羊模糊不清地说些什么:“好难受。”
“哥也难受。”喜猫猫于是更心疼了,他吻着喜羊羊的眼尾,说:“喝点儿水。”
他将少年轻轻放下,去接了杯水,又很快回来,半抱着喜羊羊,将水喂到他唇边。
喜羊羊动了动唇,抿了一口,他说:“哥,你会不会怪我。”
“先喝水。”喜猫猫哄着他把水喝完,喜羊羊又执着的问了一遍:“你会不会怪我。”
喜猫猫将杯子放好,转头看着少年染着红的眼。喜羊羊喉结滚了一下,继续说:“…我不该、不该和别人打架…”
话没说完,便被堵在了口里。
喜猫猫的唇贴上来,很柔。他们就这么贴了一会儿,喜猫猫松开,说:“我心疼你。”
喜羊羊于是笑了。 他笑的很轻,眼泪顺着脸颊落下,被喜猫猫吻去。
“别哭。”
“哥。”喜羊羊的声音有点儿哑。
“我在。”
“哥。”
“我在。”
“哥。”喜羊羊说:“还好有你。”
“嗯。”喜猫猫很轻地看着他,笑着:“等病好了,我带你出去转转?”
“不要。”喜羊羊把脑袋埋在他怀里:“我要和哥待着,待一整天。”
“待着干吗?”喜猫猫笑。
“睡觉也行。”喜羊羊闭着眼:“就是想和哥待在一起。”
“好。”喜猫猫抚着他单薄的脊背:“都依你。”
夜很沉,还没到天亮的时候,吞没了一切。
喜羊羊不常生病,这次是受了刺激,又长时间受冻,没抗住,病的一发不可收拾。
很快他又睡了过去。喜猫猫把人轻轻放下,给他捻好被子。
窗外漆黑一片,屋里的灯很暗,映着喜猫猫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