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垂眸凝视着眼前的人，眼尾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发出轻微的磕碰声。
他缓缓勾了勾唇角，那抹笑漫不经心地漾在眼底，却又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
顾墨“鑫鑫。”
他开口时，声音带着刚饮过茶的温润，语速不紧不慢，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琐事。
顾墨“方才我正和林阿姨聊起嘉祺的婚事。你也知道，长辈们总惦记着这些，我有个不错的人选。”
他顿了顿，抬眼望向丁程鑫，目光在那人脸上轻轻打了个转，才又慢悠悠地补了句。
顾墨“你一向有主意，觉得这事……怎么样？”
话语落时，他指尖的动作也停了，只留那抹浅淡的笑意挂在唇边，仿佛真的只是在征询一个寻常的意见，可那眼神里的探究，却让空气都莫名地静了几分。
顾墨唇边的笑意又深了几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反倒透着几分玩味的审视。
他缓缓垂下眼睫，目光精准地落在丁程鑫脸上，一寸寸捕捉着对方细微的神情变化。
果然，在“马嘉祺婚事”这几个字落下的瞬间，丁程鑫脸上的血色像是被抽走了几分，整个人蓦地僵住，方才还带着温度的眼神骤然空洞了一瞬，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了呼吸。
顾墨的视线往下移了移，清晰地看到丁程鑫垂在身侧的手指猛地蜷缩起来，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指腹甚至因为攥得太紧而微微泛白，像是要将什么情绪死死锁在掌心。
空气里仿佛有细微的张力在蔓延，顾墨看着他这副模样，唇角的弧度不变，眼底却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了然。
顾墨的话落在空气里，马嘉祺始终保持着沉默，没有半分要反驳的意思。
他其实也揣着几分隐秘的心思——想亲眼看看，当哥哥丁程鑫听到这件事时，会是怎样。
于是他微微侧过身，目光不急不缓地投向丁程鑫，视线沉静得像一汪深水。
他没有刻意放大自己的存在感，只是安静地看着，连呼吸都放轻了些，仿佛怕惊扰了这片刻的凝滞，又像是笃定了会从那张脸上捕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周遭的声响似乎都淡了下去，只剩下他落在丁程鑫身上的目光，带着一种不动声色的探寻。
丁程鑫的身体像是被无形的线猛地拽了一下，瞬间僵在原地，连呼吸都漏了半拍。他垂在身侧的手指攥得更紧，指节泛白的程度又深了几分，几乎要嵌进掌心。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像是从冻住的空气中挣脱出来，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那笑容浅浅地浮在嘴角，转瞬就被眼底翻涌的情绪淹没，连声音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发紧。
丁程鑫“我觉得……挺好的啊。”
他刻意把尾音放得轻快些，像是真的在为这件事高兴，可微微颤抖的指尖，还有那不敢抬眼去看马嘉祺的目光，都泄了气似的，暴露了他根本压不住的慌乱。
鲜花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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