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视线之外的那些日子,顾嘉悦已经改头换面。
曾经沾满泥污的衣角被妥帖收起,取而代之的是剪裁利落的高定套装,丝线在阳光下折射出低调的光泽,每一寸都透着精心打理的精致。
脖颈间挂着鸽子蛋大小的钻石项链,耳垂上的红宝石耳钉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手腕上的翡翠手镯泛着温润的光泽——那些价值不菲的首饰错落有致地缀在身上。
不仅是衣着首饰的更迭,顾嘉悦的脸也彻底换了模样
一场精心策划的全身整容手术,将过去的轮廓彻底覆盖——原本略宽的下颌被修得尖细,鼻梁挺得恰到好处,眼尾微微上挑,添了几分凌厉的媚态。
脸颊的线条流畅得像是被精心打磨过的玉,褪去了从前的青涩,也抹去了所有能让人联想到过去的痕迹。
如今她对着镜子,看到的是一张全然陌生却又精致到无可挑剔的脸,连笑起来时苹果肌的弧度都带着人工雕琢的完美,没人能从这张脸上找到半分过去的影子。
顾嘉悦坐在梳妆台前,指尖轻轻拂过自己光滑如玉的脸颊。镜中的女人眉梢眼角都透着精心雕琢的精致,每一寸线条都恰到好处。
她拿起口红,细细地在唇上晕开一抹浓烈的红,衬得那张焕然一新的脸愈发冷艳。
她对着镜中的自己勾了勾唇角,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温度,只有压抑许久的恨意与不甘。指尖在梳妆台上轻轻敲了敲,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上,终于泄露了藏在精致皮囊下的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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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嘉悦拎着几个印着烫金logo的奢侈品纸袋,踩着高跟鞋在商场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走着,步伐从容得像是在自家花园散步。
路过一个转角时,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不远处两道熟悉的身影,她脚步一顿,下意识地停住了。
那两人背对着她站在一家腕表店的橱窗前,身形都格外高挑挺拔。
左边的人穿着一件米白色风衣,肩线流畅,侧脸的轮廓在顶灯的光晕下显得格外清晰;右边的人则套着件黑色高领毛衣,微微侧头听着身旁人说话,露出的下颌线干净利落。
不过一眼,顾嘉悦的心脏就像被什么攥紧了——是马嘉祺,还有丁程鑫。
她握着纸袋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镜中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眼底却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随即又被她死死按了下去。
她缓缓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目光像淬了毒的针,牢牢锁在那两道背影上。
真是冤家路窄。
马嘉祺拎着包装精致的腕表盒子走在前面,丁程鑫跟在身侧,两人低声说着什么,偶尔相视而笑,身影在商场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协调。
他们推门走出商场,晚风吹起丁程鑫风衣的一角,带着几分清冽的凉意。
顾嘉悦在他们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停下,看着那扇旋转门缓缓合上,遮住了两人的背影。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拎紧了手中的纸袋,快步跟了出去。
高跟鞋踩在人行道的地砖上,发出规律的声响,她刻意拉开距离,借着行道树的阴影掩住身形。
马嘉祺正侧过头和丁程鑫说话,阳光落在他侧脸,睫毛的影子投在眼下,神情温柔得刺眼。
顾嘉悦的目光像黏在他们身上,指尖因为用力而掐进了掌心,她一定得抓住点他们的什么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