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风雪夜归人》--北燃

酸菜缸里的枪声

顾一寒学会说的第一个词是"炸"。

郑北蹲在鸡架店后院擦枪，闻言手一抖，54式手枪零件哗啦啦掉进酸菜缸。顾一燃抱着孩子倚门框冷笑："郑队教得好，禁毒要从娃娃抓起。"

"别搁那胡嘞嘞！昨儿个赵耀带他玩擦炮，你咋不管？"郑北捞出沾满酸菜丝的撞针，"再说这小崽子随谁？上周把我的手铐钥匙泡奶粉里！"

顾一燃捏着儿子胖脚丫晃了晃："随你，九八年端制毒村那回，你把对讲机当砖头砸人。"

后厨突然传来巨响。郑父举着铁勺冲出来："冰柜压缩机又冒烟！"

这次冰柜夹层滚出个定时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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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廊疑云

郑南给顾一寒剃胎毛时，发廊的霓虹灯管滋啦闪烁。顾一燃盯着烘发机里蜷缩的男人，忽然把推子塞给赵晓光："晓光，你儿子该换尿布了。"

赵晓光掀开时，顾一寒突然嚎哭——婴儿连体裤里粘着微型追踪器。

"燃哥，你家崽子成警犬了？"赵晓光捏着追踪器苦笑，"这玩意儿是上个月金三角案丢的。"

郑北踹门进来时，正撞见顾一燃用奶瓶往嫌疑人嘴里灌吐真剂："顾老师，局里禁止刑讯逼供！"

"生理盐水加葡萄糖。"顾一燃把奶嘴塞进儿子嘴里，"你儿子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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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灯密码

跨江大桥下的冰窟窿冒着寒气，顾一燃把儿子绑在胸前，单手破译冰灯里的摩斯密码。郑北的军大衣裹着两人，呼出的白气在睫毛上结霜。

"毒贩用冰灯颜色传递交易时间。"顾一燃咬开钢笔帽，在郑北掌心写数字，"蓝代1，红代5…"

怀里的顾一寒突然伸手抓他喉结，小肉掌精准拍在郑北左胸枪伤疤上。

"这小兔崽子…"郑北突然噤声。冰面传来细碎裂响，二十米外有人影晃动。

顾一燃迅速解开婴儿背带："带孩子撤，密码是今晚八点松浦仓库。"

"可真让你当英雄了，"郑北掏出信号枪塞他怀里，"你带一寒回鸡架店，我来对付他们。"

信号弹升空瞬间，顾一寒的哭声刺破夜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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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家灯火

结案庆功宴摆在老郑家鸡架店。顾一寒坐在酸菜缸上啃鸡架，郑母偷偷往他围兜里塞金锁："跟你爸学学，当年小顾第一次来，连雪地靴都不会穿。"

"妈！"郑北耳尖泛红，"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怎么不能说？"顾一燃用消毒棉擦儿子油乎乎的手，"某人把暖水袋灌成沸水，害我烫出水泡。"

赵晓光笑着举杯："要我说，寒寒该认我当干爹！上回他往赵耀裤裆塞摔炮，有我小时候的风范！"

郑南抄起剪发刀追打丈夫，撞翻了顾一燃的实验箱。硝糖粉末洒进炭炉，炸出满天金星。

顾一寒在爆炸声中咯咯笑，郑北趁机咬顾一燃耳朵："再生个闺女？"

"郑北，你当我是自动贩售机？"

"那不能。"郑北把妻儿圈进怀里，"你是老郑家的镇店之宝。"

窗外冰灯流转，1999年的最后一场雪，落在三个人的发梢上。

Fin.

东北缉毒育儿经

1.

- 酸菜缸藏枪、冰灯密码、烘发机改装信号干扰器

- 用奶瓶灌吐真剂，灵感来自九十年代间谍胶丸技术

- 老式54式手枪拆装教学成为"父子游戏"

2.

- 顾一寒的哭声是天然警报器（随顾一燃对高频声波敏感）

- 郑北总把案卷折成纸飞机逗儿子，被顾一燃怒斥"教坏孩子"

- 毒贩内部流传"宁闯阎王殿，不惹郑家店"

3.

- 顾一寒连体裤缝着顾一燃旧警徽，郑北偷偷绣上自己警号

- 弥香发廊暗柜存着顾一燃的广式婚服，郑母年年偷偷熏香

- 金锁刻满化学元素周期表，是郑家二老找老银匠定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