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看出什么了吗？"她问，眼神中带着期待。

我仔细观察着那个模糊的车牌："最后两位数字是...21？"

"对！"她兴奋地说，"再仔细看第一位。"

我眯起眼睛："好像是A？"

王梦点点头，迅速在电脑上输入些什么："A21，我们可以筛选出符合这个特征的车主。"她飞快地敲打着键盘，"有三十二辆符合条件的车...再根据型号筛选......"

我看着她专注工作的侧脸，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她看起来是那么真实，那么生动，与其说是鬼魂，不如说我们仿佛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个夜晚。

"有了！"她突然叫道，"只剩五辆车符合所有条件，我们去查这几个车主。"

她站起身，拿起外套："走，去档案室。"

我想起老刘头的警告，有些犹豫："现在吗？已经快两点了。"

"怕什么，反正我们都要通宵，"她朝我眨眨眼，"难得有线索，不抓紧时间吗？"

就在这时，我口袋里的那个布袋突然发烫。我猛地想起老刘头的话——不要随她离开办公区。

"等一下，"我拦住她，"我们先核实一下这些信息，确保准确再行动。"

王梦看了我一眼，点点头坐回椅子上。随着她的动作，我注意到一个细节——她的脚下没有影子。

我强作镇定，假装继续查看屏幕上的信息，心跳却如擂鼓。我现在确信，面前的王梦确实不是活人，而我正与一个亡魂共处一室。

"你知道了，对吗？"她突然开口，声音变得有些飘渺。

我抬头对上她的眼睛，那里面没有我想象的阴森可怖，只有一种深深的哀伤和执着。

"知道什么？"我试探着问。

"知道我已经不在了，"她轻声说，"知道我只是一个无法离去的魂魄。"

我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我今天看了你的档案。五年前的清明节前夕，你出了车祸。"

王梦苦笑了一下："不是车祸，是谋杀。那辆撞我的车是有目标的，因为我发现了他们的秘密。"

"他们是谁？"

"贩毒集团的人。我和老林查的那个案子里，有警方内部的人在通风报信。我找到了证据，正准备向局长汇报，结果......"她的声音变得模糊，"他们先一步找到了我。"

我的心沉了下去："所以你一直在寻找凶手？"

她点头："我不能就这样离开。那些人必须付出代价，老林也因此差点丢了命。"

"老林？他怎么了？"

"他一直在私下调查我的死因，差点接近真相，结果被人设计，险些背上受贿的罪名。他被迫离职，带走了部分证据。"她的眼神变得忧虑，"但他现在也很危险，那些人不会放过任何知情者。"

我回想起老林在梦中对我说的话——有些案子不是你能碰的。

"所以，你昨晚找上我，是因为我坐在老林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