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知道你迟到了多久吗？一小时三十二分零七秒。"林越盯着手表，一字一顿地说。

"抱歉，路上堵车。"我随口编了个借口。

林越眯起眼睛："我已经查过了交通状况，你住的那条路今天畅通无阻。"

我耸耸肩，懒得解释，径直进屋找了个沙发坐下："所以，什么时间冒险？快点开始吧，我下午还有事。"这当然也是个谎言。

林越的公寓干净得不像有人居住的地方。墙上挂着各种时钟，从古老的摆钟到现代的原子钟，甚至还有一个显示世界各地时间的电子屏幕。他走到餐桌前，那里放着两个小盒子和两杯水。

"今天，我要带你体验一种打破时间界限的全新感受。"林越郑重其事地说，"这是我从国外一个时间研究学会带回来的特殊药物，能让人体感时间产生扭曲。"

我挑了挑眉毛："听起来像迷幻药。"

"不，这不是毒品，没有成瘾性，全合法。"林越解释道，"在瑞士、德国等对时间敏感的国家，这已经成为高管们释放压力的一种方式。一小时的体验，能感觉像过了一整天那么漫长，或者相反，几小时如同一瞬间。"

我端详着那个白色小盒子，里面放着两粒胶囊，一红一蓝。忽然想到某部经典科幻电影："你这是在模仿《黑客帝国》吗？"

林越笑了："有些相似，但不全一样。红色胶囊会让你感觉时间变慢，适合那些总觉得时间不够用的人；蓝色胶囊则让时间变快，适合那些觉得生活无聊、时间太过漫长的人。"

"那我肯定选蓝色了。"我毫不犹豫地说。

林越点点头："我猜到你会这么选。而我，自然是红色。"

他拿起红色胶囊，我则拿起蓝色的，我们一同吞下，用水送服。

"现在，我们需要做些什么？"我问。

"什么都不用做，就坐在这里，听着钟表的声音，感受时间的流动。"林越说，调整了一下坐姿，闭上眼睛。

我也闭上眼睛，等待所谓的时间扭曲体验开始。起初，一切正常，我能听到钟表的滴答声，感觉有些无聊。然而，大约十分钟后，我开始觉得不对劲。钟表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我的心跳似乎也开始不规律。

睁开眼睛，我发现房间里的光线变得怪异，窗外的阳光像是被人按了快进键，飞速地变化着角度。我看向墙上的钟表，秒针像是在跳跃，而不是平滑移动。我转头看向林越，他一脸专注，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体验中。

"感觉怎么样？"我问道，声音在自己耳朵里听起来很奇怪，像是被拉长了。

林越缓慢地抬起头，他的动作在我眼中如同慢动作重放："太神奇了，我能感觉到每一秒的存在，能够掐准每一个瞬间。而你呢？"

我告诉他我的感受，他点点头："正常反应。让我们再体验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