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让我不寒而栗。如果刘老板在进行人体骨骼的交易，那么他卷入的，可能是一个更加庞大、更加黑暗的犯罪网络。
我决定再次审讯老陈。这次，我们要重点突破他对刘老板“特殊爱好”的了解程度。
我们在支队对老陈进行了审讯。老陈一开始表现得很镇定，一口咬定自己只是和刘老板进行正常的文玩交易，对刘老板的“特殊爱好”一无所知。
然而，当我们提到废弃工厂和发现的骨骼时，老陈的脸色明显变了。他开始冒汗，眼神也变得闪烁不定。
“老陈，别再装了。”我说，“我们在废弃工厂发现了人体骨骼，经过鉴定，是一名年轻女性的。这些骨骼，很可能与刘老板家发现的骨骼粉尘有关。”
老陈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了，声音有些颤抖：“我……我只是个中间人。”
“中间人？什么意思？”我追问。
老陈说，他确实帮刘老板联系过一些“特殊的老物件”的卖家。这些“老物件”，有时候就是一些经过处理的动物骨骼，但也有时候，是一些更“特殊”的东西。
“更特殊的东西？是什么？”我问。
老陈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是……人体骨骼。”
我心里一沉，但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人体骨骼？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
老陈苦笑一声：“我知道。但刘老板给的价钱很高，我……我一时糊涂。”
“你和刘老板的通话内容加密了，你们在谈什么？”我问。
老陈说，那些通话是在谈论一笔“大生意”。刘老板想收购一批特殊的“老物件”，数量比较大，而且要求非常“干净”。
“非常干净？什么意思？”我问。
老陈说：“就是……处理过的，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这和我们在废弃工厂发现的骨骼特征全吻合。这些骨骼，正是经过了处理，被分解、漂白、打磨，试图掩盖其真实身份。
“是谁在卖这些东西？”我问。
老陈说，卖家是一个他只知道网名的人，对方非常神秘，只通过网络联系，交易地点也每次都不同。他只知道对方的网名叫“骨语者”。
“骨语者？”这个网名听起来就让人不寒而栗。
老陈还透露，刘老板收购这批骨骼，似乎是为了制作某种特殊的工艺品。
工艺品？用人体骨骼制作工艺品？这简直骇人听闻。
我让同事立即对“骨语者”这个网名进行网络追踪，希望能锁定对方的真实身份。同时，我们加强了对老陈的看守，防止他逃脱。
现在，案件的脉络渐渐清晰起来。刘老板可能卷入了一起非法的人体骨骼交易，并且因此引来了杀身之祸。而废弃工厂，很可能是处理这些骨骼的场所。
但受害人是谁？刘老板是死是活？“骨语者”又是什么人？这些问题仍然困扰着我。
（五）
网络追踪有了进展。技术科的同事通过层层剥离，终于锁定了“骨语者”的大致活动范围，是在本市的另一端，一个老旧的居民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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