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青学网球场的夜晚被白炽灯照得通亮，手冢国光独自对着墙壁练习发球，机械的撞击声在空旷的场馆回荡。记忆中越前龙马在入部第一天就顶撞学长的画面不断在脑海闪现，他抬手擦去额角的汗，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部长！”乾贞治抱着装满液体的玻璃瓶出现，镜片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这是新研制的蔬菜汁，需要您试喝。”

手冢国光瞳孔微缩，原著里这杯混合了二十种蔬菜的“特制饮料”堪称噩梦。但他深知不能破坏人设，伸手接过玻璃杯时，余光瞥见场边有抹白色身影一闪而过。那袭立海大校服的轮廓让他喉头发紧——幸村精市竟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青学。

“三、二、一。”乾贞治掐着秒表计时。

辛辣酸涩的味道在口腔炸开，手冢国光强忍着反胃感一饮而尽，喉结滚动间，场边的白影再次晃动。他将空杯子递回，语气如常：“记录数据。”转身时，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围栏外的樱花树，幸村精市倚着树干，指尖缠绕着飘落的花瓣，唇角似笑非笑。

次日清晨，手冢国光在储物柜前发现一枚银色徽章，正是立海大网球部的队徽。徽章下压着字条：“今晚八点，后山。——S”隽秀的字迹透着几分挑衅。他捏着纸条思索时，菊丸英二蹦跳着凑过来：“部长！龙马那小子又迟到了！”

暮色笼罩青学时，手冢国光如约来到后山。幸村精市坐在石阶上，月光为他苍白的皮肤镀上层柔光，手中摆弄着青学的校牌。“手冢部长果然守信。”他将校牌抛向空中又稳稳接住，“听说昨天你喝了乾同学的‘杰作’？”

手冢国光警惕地眯起眼，对方显然对青学内部了如指掌。幸村精市起身逼近，身上的鸢尾花香混着夜色将他笼罩：“其实我更好奇......”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表面冰冷的青学帝王，究竟藏着多少秘密？”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网球场方向的喧闹声。幸村精市轻笑一声退开，指尖划过手冢国光的掌心：“看来有人需要部长救场。”转身消失在阴影前，他突然回头：“下次见面，希望我们不只是对手。”

手冢国光握紧还残留着温度的手掌，朝着喧闹处快步走去。穿过林荫道时，他听见越前龙马熟悉的嗓音：“要比就现在！”拨开树枝，正撞见龙马与桃城武对峙，球拍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越前。”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人群瞬间安静。看着少年不服气却不得不放下球拍的模样，手冢国光忽然意识到，比起捉摸不透的幸村精市，维持剧情走向才是当务之急。只是那枚银色徽章，还在口袋里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