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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住她的肩膀,鼻梁拂过耳侧的流苏。
勋名的手放上了她的肩膀,指尖沿着她的锁骨一点点向下而攀爬。
铜镜中的另一张面孔眸中波光粼粼含着水雾,姝音指尖握紧快要掐进肉中,浑身颤栗。
姝音“勋名……”
她又唤了好几声,无一例外地被忽略。
勋名“为什么要逃?”
他捏着她的下巴,目光牢牢地锁在那道身影之上,阴沉地问出这个问题。
勋名“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边,我是不会杀了你的。”
勋名“你还记得章台吗?”
烛光摇曳中,勋名在她面前蹲下身子,把袖子中的流纹玉簪放在匣子中。
姝音眼睫一颤,她识得那根玉簪,分明是四年前她亲手做给章台的。
姝音“你把章台怎么了?”
意料之中地为之引起情绪波动,这么多天以来,她便像个死物一样。
姝音“勋名,你说话!你究竟把章台怎么样了?”
章台,才是那个最为无辜的人。
勋名“又是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人,阿音,你还要为那些人同我置气吗?”
这一刻,属于他身上最后的一丝温柔消失不见,取而代之地则是淬了寒气的目光。
望着这道眼神,姝音本能地想要后退,可是她又能退到哪里去?
勋名揽过她的腰,将人从凳子上拉起来,姝音手撑在梳妆镜台,后背贴在他的胸膛。
勋名“阿音,你哄哄我吧。”
看似在上位掌控的人,实则才是最为缺乏安全感的下位者。
姝音“我哄你,你会放了章台吗?”
无论如何,这都只是她二人的事情,章台都与此事无关,她万不能让章台丢了性命。
勋名把头放在她肩上,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木兰之香,笑意不达眼底。
勋名“那便看你怎么哄我了,我开心的话她自然不会有事情。”
姝音慢慢转过身子,柔夷绕过他的肩颈,踮脚凑了上去,如蜻蜓点水般留了一吻。
此情此景,倒是让他想起过往与之缠绵的景象,下意识回扣住她的脖颈。
姝音却在此时偏过头去,勋名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握紧,低下身子重重地咬在她唇上,直到血腥味弥漫。
姝音“勋名,你疯了?”
她一把推开勋名,难以置信,抬手拭去唇上的血迹,撑在桌案上。
勋名“我本来,就是疯的。”
到最后,他带着姝音一同倒在小榻上,一直到唇角的血迹蔓延至锁骨处。
他俯下身子,目光如炬,指尖划上她的衣袍,轻轻地握住她的手。
勋名“听说尧光山的太子将你藏了整整三年,只是不知,与我相比如何?”
勋名低声笑了笑,解下自己的腰封,绕过她的手腕,将她的手绑住压在头顶上。
勋名“恨我,总好过遗忘。”
姝音眼眶泛红,偏头躲过,躲得过初一却躲不过十五。
她仰起头,心跳如同鼓声快要跳破而出,如升云端而又重重坠落,在朦胧之际,好似听见他的话语。
勋名“明献他——到过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