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忽然间，那道轻柔的声音再度响起。
素枂“那我也问你一个问题好了。”
……
张正眼中的少女笑了笑，双目犹如一汪清泓，顾盼之际，媚意横生。
素枂“你记得我吗？”
只要他记得，那便是那个人。
姓名、家世还是身份，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曾经那些一起留存过的记忆。
张正“我记得。”
张正垂下眸，面色苍白。
素枂轻踏几步来到他跟前，檀口响起清亮的声线道。
素枂“张大人，麻烦低个头。”
张正垂眸看向对面的少女，一双潋滟的长眸始终浮着一股笑意。
不等张正反应，素枂便托住他的后脑勺将人往自己的方向带，靠着他的额头。
素枂的额间忽然出现一抹花钿，淡蓝色的妖息萦绕在二人周身，透过张正的记忆，她又一次看见了那次初遇之景。
素枂“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可到底你都是我认识的那个张正。”
素枂“你只需记得我们的约定就好。”
冷风再一次袭来，望着少女盈盈的目光，张正心底仿佛被什么所触动，忽然伸出手抱住她的肩膀。
张正将素枂搂进怀中，下巴搁在她纤瘦的肩上，声音发闷。
张正“好。”
素枂一头雾水，总觉今日的张正有些不对劲，可到底他还是不曾吐露。
她可以等，等张正愿意说的那天。
她伸出手，拍了拍张正的后背，试探性地问道。
素枂“下一次去御妖国，可以带上我吗？”
张正紧紧搂着素枂，指尖用力而泛白，声线也较以往暗哑。
张正“好。”
潮湿的水汽漾开少女的脸庞，从此清晰地映在他脑海中。
院内一时安静了下来，静地落针可闻，素枂轻咳一声。
素枂“张大人，我肩膀酸了。”
张正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垂眸看着她，心底某个柔软的地方升起一股暖流。
芳菲纷纷然落在二人身上，长身玉立的二人宛若一对壁人。
……
-御妖国
人妖共生，妖为人奴。
醉梦楼于御妖国根基已久，几乎每年都会举办擂妖赛，从未间断。
踏入城门前的一瞬，张正驻足不前，望着少女变换过后的长眸，抬手解开了那道咒术。
张正“御妖国不比其他地方，在这里，妖行事会比人方便。”
素枂眨了眨眼睛，异色的瞳孔随之显现开来。
张正“记得我说予你的话。”
……
去往御妖国之前，张正曾叮嘱过。
“第一，不可离我太远。”
“第二，不可私自行动。”
“第三，不可妄信他人。”
修长的指骨一弹少女白皙的额头，素枂吃痛地捂着自己的额头。
张正“记住了吗？”
黑色的面罩之下，是一双极为深沉的眼睛，此刻，张正垂眸盯着她。
素枂“记住了。”
马蹄在城门口停下，踏过人潮汹涌的闹市，最终在一处僻静小院前停了下来。
就在二人前脚踏入御妖国，后脚如意楼便将消息送到了青木媛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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