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最新数据显示，人类对财富的渴望已经超过了对健康、爱情和智慧的追求，这意味着财神的工作量将继续增加。"玉帝扫视着在座的诸位神仙，"同时，我们观察到新的趋势——虚拟货币、数字资产和网络财富正在改变人间的财富格局。"
坐在前排的网络之神得意地转过头朝我眨了眨眼。我冷哼一声。这个成立不过几百年的新神，近些年风头正盛，每次会议都要炫耀他那不断扩张的势力范围。
"财神，你对此有何看法？"玉帝点名让我发言。
我放下茶杯，站起身来："属下认为，无论财富形式如何变化，人心不变。虚拟也好，实体也罢，贪婪、希望、恐惧和满足感永远存在。只是现在的人类太浮躁，太多人追求一夜暴富，不再愿意踏实积累。"
"那你认为应该如何应对？"玉帝问道。
"增加随机性。"我笑着回答，"让财富的获取更加不可预测，以此教导人类耐心与坚持的价值。"
坐在一旁的普鲁托冷笑一声："东方思维，总是爱绕弯子。在我管理的区域，效率至上，优胜劣汰，适者生存。那些抱怨的人，不过是无能之辈。"
我转向这位西方财富之神："听说你那边贫富差距正在扩大，人间抱怨声一片，你的业绩评分已经连续下滑三个季度了吧？"
普鲁托脸色一变："那是市场自然调节的结果！"
"行了，都少说两句。"玉帝敲了敲桌子，"今天的重点是应对新出现的问题。财神，近期你辖区内出现了一个特殊案例，那个叫李明的年轻人。根据上报，他似乎对金钱全无欲无求，你的财富线对他毫无影响，这种情况很罕见。"
我面色微变。这个李明确实是个例外。三个月来，我试过各种方式影响他——彩票中奖、意外之财、高薪工作机会，但他全都婉拒或捐出。
"我会继续关注此事。"我简短回答。
会后，月老凑到我身边，递给我一杯鸿蒙酒："听说你遇到难题了？"
我叹口气："是啊，遇到个怪人，不为五斗米折腰。"
月老神秘地笑了："或许不是金钱的问题。他心里有别的执念，比如爱情？"
我来了兴趣："你是说......"
月老点点头："他和一个女孩有段姻缘，但女孩家境富裕，条件悬殊。他知道自己配不上，所以刻意追求清贫，以此惩罚自己。"
"有趣。"我摸着胡须，若有所思。
3
李明住在城南的一间小公寓里，每天骑着二手自行车去图书馆上班。他二十八岁，硕士学历，却选择做一名普通的图书管理员，月薪三千出头。
我坐在他对面的书架旁，看着这个清瘦的年轻人专注地整理书籍。他很少看手机，不关注股市行情，对打折促销毫无兴趣。
普通人类看不到我，但有些人在特定情况下能感知神明的存在。当李明整理到一本《财富论》时，他忽然抬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朝我的方向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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