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4月25日晚，中国西北航天科技中心。卫星工程师李建国踏着夜色回家，背着的包里装着一份打印文件。当太阳升起时，文件上那段加密的代码就能发射到太空，成为中国首颗自主研发气象卫星的核心程序。
电话铃声在夜里格外清晰。李建国拿起手机，听到的却是领导急促的声音："建国，出事了！美国政府刚刚以'防止军事技术外流'为由，单方面宣布禁止向中国出口所有卫星发射设备和技术。"
"什么时候的事？"李建国几乎握不住电话。
"三小时前的白宫新闻发布会。更糟的是，我们的关键供应商接到通知，已经停止了所有零部件的交付，包括下周交付的姿态控制系统。"
李建国瞬间明白了这意味着什么——没有这些组件，他们筹备两年的卫星发射计划将被迫延后，甚至可能取消。十年磨一剑的心血，就因为一纸美国政令而搁浅。
他想起妻子杨雪，她正在航天中心做最后的数据测试。杨雪怀有六个月的身孕，仍坚持工作到深夜。他们曾约定，要让未出世的孩子亲眼看到父母的心血飞向太空。
现在，这个承诺看起来那么遥远。
二、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中国各大媒体头版报道了这一消息。《人民日报》、《科技日报》以"科技霸权"为主题连续发表评论文章，指责美国滥用技术优势，打压中国航天发展。
"他们认为只有他们能掌握太空技术，只有他们能俯视地球。"中国航天科技集团总工程师周明在一次内部会议上愤怒地说，"好像太空成了他们的后院，别人连看一眼都不配。"
美国政府的发言人在例行记者会上表示："这全是出于国家安全考虑的正常管制措施，与特定国家无关。"但在被追问为何同期对欧洲航天局的合作毫无影响时，他只是简单回应："每个案例都有其特殊性。"
三天后，李建国家中。墙角的电视正播放着新闻。美国国务院发言人对记者说："中国的太空技术还处于初级阶段，此类管制不会对其航天项目产生实质性影响。"
杨雪重重地放下手中的茶杯："他们根本不了解我们。"
茶水溅出，像她眼中的泪光。
三、
第二天，李建国早早来到了航天中心的会议室。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大家的神情都写着疲惫和愤怒。
"我们只有两条路。"项目总监王教授开门见山地说，"一是等待美方态度转变，二是全依靠自己的力量。"
一位年轻工程师站起来说："为什么不尝试一下？我在大学期间就尝试过设计简易版的姿态控制系统。"
"你疯了？"另一位资深专家摇头，"他们花了三十年才善的系统，我们怎么可能在几个月内做出来？"
争论声中，李建国默默拿出一个笔记本。他翻开的页面上，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姿态控制系统的各种参数和设计方案。这是他五年来日积月累的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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